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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自然不肯同意霜蒔離府。
不過這事得循序漸進地來,霜蒔一開始就做了如此打算。好在腳上的燙傷不嚴重,在霜廊院養了幾天,已是可以下地走路了。金奴也傳來信兒,說是車三娘子那邊請她過去一敘,霜蒔便來崔汝南這裡請示,卻不湊巧,正好趕上封垏下了值來請安。
隔著一道門扉,封垏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霜蒔緩緩停下,只聽裡面正說道:「前些日子精神頭不好,噩夢連連,醒來總是不知身在何處。昨日當值,檀鵬險些被我傷到,清醒時才恍然。」
崔汝南語氣中帶著不安:「可是問了醫?」
「無恙,喝安神湯便可。」
霜蒔微微凝眉,正想通報時,封垏又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話:「她傷得可嚴重?」
霜蒔頓住了,隱約有些惶惶不安在心裡作祟,轉瞬又迸發出一股濃濃的暖流,衝散她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疏涼之牆。
她微微一笑,挑開簾進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太忙,忘存存稿箱了,哭泣。存稿都放完了,正在馬不停蹄地趕,週二先請個假,週三再更哈~啵嘰!
第十五章
封垏這幾日休息得不好,噩夢纏身,夢境裡反覆上演兩個場景。一個是低瞰群臣跪拜高呼萬歲,一個是獨自在空無一人的殿內,手中緊握著一張素帕。
醒來時,唯一記憶猶新的是那張帕子上日漸褪色的紅柿,和連他看著都無比陌生的神情。
老話說,夢都是反的,可是那夢境宛如身臨其境,反反覆覆了幾日,就算他不信,也會增添憂慮。他自然不敢到御前去問禎明帝,那是逆反,忠臣曉夢黃袍加身,若是被第二人知曉,估計連整個李家都會受牽連。
但那一張素帕,封垏卻有印象。
那日霜蒔用來裹著飴糖的帕子,上面繡制的柿子與夢境中的毫無差別。所以封垏來了,想從霜蒔口中探知一二。或許這一切都是因霜蒔而起,若如此,他定然不會留這麼一個危險存在。
他心裡揣著事,與崔汝南敘話時,臉一直黑著。崔汝南知曉他這瘋魔脾氣,雖然沒有直言,但話裡話外一直提霜蒔的心意與辛苦。
崔汝南在李家當家曠日持久,要說分辨不清人,那倒不至於。因此聽著崔汝南連誇帶贊著霜蒔,封垏的疑竇漸漸輕減了些許。
可是讓他全然相信她,是不可能的。
想要一探虛實,還得面對面盤問。封垏假意問道:「她傷得可嚴重?那日是我唐突,想著今日來,正好給那孩子賠罪。」
這話說出來,連崔汝南身邊的女藻都驚了。破天荒了,這位爺居然肯動凡心肯低頭,真是罕見。當初與官家因為一件小事爭執,咬碎牙都不肯低頭的主兒,竟然說出賠罪二字。
真是稀奇得很。
崔汝南喜道:「我早就說你這孩子不會莫名其妙欺負一姑娘,瞧瞧,知道自己做錯了,肯向姑娘賠罪,我相信霜蒔那孩子一定會原諒你的。」
說完連忙喚來女藻:「去瞧瞧五姑娘是否能走動了,若是方便,將人請來。」
女藻應下,剛行兩步,便瞧見霜蒔挑簾進來。輕飄飄的身段,玉瓷一樣的臉龐,晶瑩靈動的眸子帶著喜氣,甚是恭敬地朝著上座請安:「霜蒔給祖母、表叔問安。」
甜軟的嗓音,甜膩到心尖的乖巧,惹得崔汝南忙起身扶她起來。崔汝南關心道:「可是好利落了?」
霜蒔笑了笑:「郎中囑咐今日再換最後一次藥,將養幾日便好了。想著不太嚴重,便向祖母請示一下,親自去一趟醫館。省得勞動郎中跑來跑去,孫女也正好趁此機會出去散散心。」
姑娘家又不是籠中的金絲雀,崔汝南自然同意,回首覷了覷封垏,又笑道:「你表叔方才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