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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了平時,邵森是不會勉強的。
可眼下卻有些想要強求。
他看遊晴樹穿著他設計的衣服,而這件衣服又是那麼襯他,心裡便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是,他不允許遊晴樹穿著這套衣服先陪著別人吃飯了,至少新衣服的第一頓晚餐,該是自己跟他的——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遊晴樹已經算是邵森的小繆斯。邵森被自己的小繆斯拒絕了,一股失戀般的感覺陡然而生。
他脫口而出,問:「……我能插隊嗎?」
大概也是沒有料到邵森會說這麼一句話,遊晴樹一愣,然後下意識說道:「……不能……」
這下是真的拒絕透了,邵森只好認了,但仍有點不死心的問:「那明天呢?明天你總有空了吧?」
就是這樣。
就是因為邵森對自己這樣親切,他才有了一種自己能夠跟他成為朋友的錯覺。
可能有那麼一瞬邵森也只是被他好聽的歌手身份迷惑了。
可剖開這個身份,他便一無所有了。
他沒學歷沒朋友,除了唱歌跳舞,什麼都不會。沒有工作的時候,私下生活特別無聊單調。
而且他照顧自己都做不好,連點外賣打車都不會。
遊晴樹越想越覺得自己其實很沒用。
今天所見的秀場,還有跟名模熱情互動的邵森——對比那晚在公寓裡的漢堡排,遊晴樹只想找個沙堆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可已經拒絕了邵森兩次,不能再拒絕第三次了。
遊晴樹先答應了:「……好,明天再見吧。」
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遊晴樹的表情分明像是「到時自有到時的推辭」,邵森不知原因是什麼,他只想著,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惹得遊晴樹討厭了嗎?
遊晴樹繼續說著:「邵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謝謝你邀請我來看秀,還給我寄去了衣服,這套衣服我真的非常喜歡,謝謝。」
邵森下意識地想伸手攔他,只是理智跟禮儀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他也不想嚇到了遊晴樹。
只好說道:「你喜歡就好。明天見。」
「嗯。明天見。」
但那以後,遊晴樹便不敢見邵森了。
他本想著去找南幼璃,可南幼璃已經在為開闢歐美市場做準備,行程匆匆忙忙,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他敘舊。
遊晴樹在酒店睡了一夜後,就改簽機票坐最早的航班回去了。
邵森自然不知遊晴樹會故意躲他,但一直聯絡不上游晴樹,再結合前一晚他對待自己的態度,邵森就想著可能是自己哪裡惹得遊晴樹不喜歡了。
邵森早就過了一些事不好意思用嘴說非要藏在心裡想這想那的年紀,他不希望遊晴樹會討厭自己,所以他想知道遊晴樹為何突然對他避而不見。
但來回一趟美國,時差混亂不說,坐飛機也讓遊晴樹坐得疲憊。
很少生病的遊晴樹,突然說病就病倒了。
還好這段時間他暫無新歌,舞臺演出也不多,擠擠時間足夠讓他好好休息一兩天。
以前遊晴樹最怕生病。
不是因為生病時身體難受,而是因為即便生病了,他也要笑著去舞臺上演出。
十五歲的時候,他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還沒有學會向遊自明表達自己的想法,受了委屈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咽,即便發著高燒,也不敢哭,更不敢說自己好累,其實想要休息了——可嘶啞了嗓音,缺氧的腦袋,那種整個身體都陷入窒息的感覺,他至今記憶猶新。
遊晴樹下了飛機就被送進醫院,一路渾渾噩噩,話都不說一句,好像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了。
遊自明聽說後,也被嚇了一跳,他生怕遊晴樹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