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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陽笑了一下,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接過來喝了兩口。
午後的暖風,溫暖舒適。
和風輕輕劃過草垛時,總是時不時地發出沙響聲。
寬鬆的t恤裡進了涼風,帶走了身上粘膩的汗珠。
易初陽舒服地揚起頭來,隨性地抓了兩把半濕的頭髮,隨後晃了晃手中的水瓶,笑了一下,「謝了。」
易初陽起身,走得倒是瀟灑,卻從不曾想過,那個在他背後的謝青旂,正盯著他的後背展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後來,他們再見面就是在網咖了。
那天,易初陽在網咖和別人起了爭執,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了,被謝青旂及時給攔了下來。
兩人去了網咖頂樓上的天台吹風。
站在他旁邊,才剛成年的易初陽就已經比他高了。
謝青旂不禁腹誹,這年頭的小孩都吃得那麼好的嗎?
謝青旂笑著遞給他一罐汽水,「我都不知道,一班的還會打架?」
易初陽隨手就接了過來,不甚在意的說:「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你班主任知道嗎?」謝青旂只是詢問,言語間並沒有苛責的意味。
正因如此,易初陽才肯和他多說兩句,「知道了又怎麼樣?他管不著我。」易初陽開了汽水,喝了一小口,「有本事,就開了我。」
「那麼灑脫啊?」謝青旂盯著他的唇,濕潤間還有一些紅潤,「但你一直待在這兒打架也不是事兒啊,不想想以後嗎?」
「以後?」易初陽冷笑一聲,「當醫生嗎?」
「」謝青旂皺了皺眉,聲音即刻就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啊」易初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非常誠懇地道歉說:「對不起啊,沒有要冒犯你和醫學這個領域的意思,只是我家裡人一直逼著我學醫,我不想,所以有些煩躁而已。」
「逼你?為什麼?」
說到這兒,易初陽就的氣立刻就竄了上來,「這還不得好好感謝我那位『體弱多病』的好姐姐,他們生我,只是希望能有個人照顧好她而已。」
謝青旂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這人還真是對誰都不設防啊,隨便這麼問一嘴,就全給說出來了。
謝青旂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照顧她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當醫生的。」
「嗯?什麼意思?」
謝青旂笑了一下,「意思就是,別被他人的意願束縛住了你自己,都只是來這人世間走一遭的,幹嘛非得聽別人的啊?」
「你」易初陽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感受。
「什麼?」
「唔不知道怎麼說。就是總感覺吧,你說的話,好像是有魔力的,很有說服力的樣子。」
「噢,這個呀。」謝青旂笑了,「我是學心理學的。」
易初陽喝了一口汽水,也笑了,「啊,那怪不得。」
他們在那呆了很久,最後吹得兩人頭都疼了,才肯離去
易初陽只想說:
謝青旂的話,可真他媽的靈。
沒過多久,這事就讓他爸給知道了。
那也是他和他爸吵得最兇的一次。
「你不好好學習,爭取以後考個好大學,打什麼破遊戲啊!?還學會了打架,你是想氣死我是嗎?」
易明,易初陽的父親,原本是花都刑警支隊的。為了方便照顧易初暖,才申請調到這個小地方來當警察。平時也審訊犯人審慣了,說話向來是不好聽的。
「考個好大學?」從小耳濡目染的易初陽,這同款暴脾氣,根本就忍不了,「是考個好的醫科大學吧?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想要學醫,那不過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