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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聽到這裡就不樂意了,脫口而出:「二級算什麼高大上,起碼也要一級好吧!」
「好吧,準一級。」秋杉糾正了一遍,鼓勵道,「祝你早日代表國家去參加比賽呀。」
雲鶴剛要滿意點頭,又想起自己先前糾結的問題,臉又垮了下來,硬邦邦地回:「我還沒決定好選選哪個……」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麼,就不要輕易說放棄。」秋杉按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成年人才不做選擇,當然『我全都要』!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
什麼魔鬼發言啊!
雲鶴的肩膀也跟著抖了抖,但仔細一想,道理是這樣沒錯。
看起來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但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不一定只選一條。
有的人一邊畫畫,一邊搞解剖,有的人演戲之餘,還可以去拿個奧運冠軍……
秋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你雲鶴噌地站了起來,眼神灼灼,看得她心慌。
「怎麼了嗎?」
他搖搖頭。
「不,我覺得你說得很對,」雲鶴深吸一口氣,迅速冷靜下來,又想起另一件事,睫毛垂下來,看著腳前方,聲音也變得低沉,「……再過半個月,我也要出發了。」
秋杉看著他沒說話,拍了拍旁邊的凳子,雲鶴遲疑了一會兒,又坐了下來。
她一開始有些不明白,覺得雲鶴這樣的性格,可不是因為馬上離開從小長大的地方,就會傷感惆悵的人。
……總不能突然變成感性的人了吧?
秋杉咬著飲料的吸管,又反應過來了。是對新環境的適應,還有心理落差。
她想起在信雅參加競賽組集訓時,老師就反覆跟他們強調,要保持好心態。
在學校裡也許是尖子生,可放到全市、全省,甚至全國比賽的時候,那點水平就不夠看了,外面多的是精英,多的是天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學習上是這樣,在財力、家世的無形比拼中,也是這樣。
她原來一無所有,所以不在意,但他們不一樣。信雅的少爺小姐大多任性,肆意,因為他們有任性的資本。
不過,到了京城那種地方嘛……
秋杉打量著雲鶴那悵然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清了清嗓子,委婉地提醒:
「以後去了帝都,就別總是耍脾氣了。在這邊,家裡還能護著你,但在別的地方……」
「我知道。」雲鶴突然打斷,聲音悶悶的,被刻意壓得很粗。
「如果有機會的話,」秋杉不以為意,繼續說,「可能是工作需要——哦不對,現在沒有工作,那就等我考上研究生了,假期有空就去看你。」
雲鶴聽到這裡,心裡那點小情緒沒了,卻翻了個白眼。
「算了吧,要是等你來,等我畢業都等不到。還是等我放假吧。」他頓了頓,唇邊的肌肉微微扯動著,有些不自在,「那個,你也不用擔心我……」
「嗯?」
「我是說,」雲鶴說得含糊,「我家在那邊也有點人脈,你知道的,我爸是搞藝術的,也認識不少大家……」
秋杉驚訝,微微睜大了眼睛:「開始跟我顯擺起來了是嗎?」
「不是!而且我也不是什麼溫室裡的花朵。」他粗聲粗氣地,瞪了她一眼,「總之,你不要瞎擔心,還是照顧好自己吧。我看你公司還沒死心呢,咬著合同不放,就是想把你賣出去呢。」
秋杉又拍了拍肩膀,口吻很沉著。
「這就更不用擔心了,我不會讓他們欺負我的。」孤兒院從不缺糾紛、打架,她對自己的實戰經驗很有信心,就算打不過——「要是情況不妙,我還可以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