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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栩看了她一眼，接過水抿了一口，又拿起書來看。

莫長伶從懷裡摸出那瓶金創藥，道：&ldo;這是我用我爹的配方做的金創藥，很管用的，給你。&rdo;

顧卿栩偏頭看著她，並沒有接。

莫長伶見他沒有收下的意思，故意道：&ldo;要不我幫你……&rdo;她說著就已附上他的手臂。

冰冷的觸感讓顧卿栩下意識躲開，他急忙道：&ldo;我自己來。&rdo;

他接過藥瓶放在一邊。

莫長伶笑了笑，卻瞟見那藥瓶上的畫，昔日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ldo;這個藥瓶還是我爹在的時候教我做的呢，好看嗎？&rdo;莫長伶想起死去的爹爹，不由得神傷。

顧卿栩看向那個藥瓶，那是個精緻的瓷瓶，上面烙著兩個胖娃娃，一男一女，還有一個慈祥的老人，黃髮垂髫，怡然自樂。

他道：&ldo;很好看。&rdo;

&ldo;你也這麼覺得吧，我爹是個心靈手巧的匠人，又略通醫術，經常為人治病，是村裡有名的大好人。只可惜，生了我這樣一個女兒……&rdo;

她沒再說下去，她也不想談及自己的往事。

顧卿栩見她眼泛淚光，也不知如何是好，木訥道：&ldo;你沒有錯。&rdo;

莫長伶抹了下眼角的淚，&ldo;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rdo;

她起身離開。

&ldo;你認識路嗎？&rdo;

她一愣，&ldo;不認識……&rdo;

&ldo;我送你回去。&rdo;

天色漸暗，二人一路無話，回到莫長伶所住房間。

直到作別，莫長伶才開口：&ldo;謝謝你能送我回來。&rdo;

&ldo;不用謝。&rdo;顧卿栩轉身要走。

&ldo;等一下。我現在算是你的朋友嗎？&rdo;莫長伶笑著問他。

&ldo;我沒有朋友。&rdo;顧卿栩回道。

莫長伶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又問道：&ldo;那我以後還能去找你嗎？&rdo;

顧卿栩呆滯了一秒，轉身走了，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莫長伶有點兒失望，又沖他背影喊道：&ldo;那我就當你同意了，下次一定要給我開門。&rdo;

半晌傳來他的聲音：

&ldo;你先找到我房間再說。&rdo;

&ldo;……&rdo;

第二天一早，莫長伶和尚雪顏就穿戴好紫霄門弟子的服飾，在房間裡等待新弟子入門儀式的開始。

坐著無聊，尚雪顏好奇起來，道：&ldo;長伶，你昨天在顧師哥那裡待那麼久，不尷尬嗎？&rdo;

&ldo;有什麼尷尬的，我和你在一起也沒尷尬過呀。&rdo;

&ldo;那不一樣，顧師哥似乎……似乎不太好相處。&rdo;

&ldo;還好吧，我覺得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心地善良的人都不會難相處的，他只是不愛說話而已。&rdo;

&ldo;才認識幾天，說得好像你很瞭解他似的。&rdo;

莫長伶歪頭想著：&ldo;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他挺熟悉的。&rdo;

&ldo;真是越說越邪乎了，我看你是睡糊塗了吧。&rdo;

屋外的聲音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