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2/3 頁)

我沒想到，你真的敢動我師父。&rdo;

即墨雲早已猜到她恢復了記憶，在她知道是他間接殺死她師父的時候，那個細微的反應，騙不了他，他早已瞭然。

&ldo;我想你找我來，不會只是問這個。&rdo;

&ldo;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事情的真相。&rdo;

&ldo;事情的真相，如你所聞，我知道你師父一定會用殉葬法，所以……&rdo;

面對即墨雲的供認不諱，莫長伶卻不知所措，他哪怕解釋一句，她也是信的。

&ldo;對我來說，只要能報仇，無論是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你想殺我，就殺吧，我不會還手。&rdo;即墨雲將兩隻手攤開，把自己的身體全部暴露出來。

&ldo;你……&rdo;莫長伶的手逼得更緊了，她也想過一不做二不休，可還是遲遲下不去手。

&ldo;能死在你手上，也是一種圓滿。&rdo;他步步緊逼。

作為徒弟，為師父報仇，她沒有錯。莫長伶想到這裡，手腕一抖，揮刀出去，卻在距離他脖子不遠處偏了刀刃，背過身去。

如果她為師父報仇是天經地義，那即墨雲為父母報仇又有何錯？

即墨雲睜開眼睛，看著她的背影道：&ldo;既然如此，我這條命，從今往後，就是你的了。&rdo;

聖泉山。

依然是萬年不變的景色，白雪皚皚。二人相對坐在山崖上，下著黑白棋。

&ldo;落華，不，該叫你卿栩了。&rdo;慕溪仙人道。

顧卿栩笑了笑。

&ldo;這盤棋，我等了太久。&rdo;

&ldo;卿栩也是。&rdo;

&ldo;相隔多年，你的棋藝真是一點沒有退步。&rdo;

&ldo;慕溪，這麼多年，你還是一個人在這裡？&rdo;

&ldo;你知道的，我不想管仙界的那些事。&rdo;

&ldo;那聚靈花現世，你也不管嗎？仙界不管嗎？&rdo;

慕溪放棋子的手頓了一下。

他正色道：&ldo;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你離開多年，可能還不瞭解，仙界現存的實力，與凡間的仙門所差無幾。&rdo;

&ldo;怎麼說？&rdo;

&ldo;仙乃長生不死者，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多年前的一場天劫，令仙界死傷過半，餘下的也都修為大損。保命還來不及，哪有空閒去管凡間的事。&rdo;

顧卿栩想起昔日的仙界，是何等的威風，如今，卻也落到這步田地。

慕溪繼續道： &ldo;仙界雖然元氣大傷，可仙就是仙，仙界，還是這天下人所嚮往的地方。&rdo;

&ldo;有何可嚮往的？仙人雖能長生不老，看盡世間生老病死，可他自己，卻不能有七情六慾。此等孤獨，還不如人間短短几十年來的痛快。&rdo;

慕溪聽罷起身，負手站在崖邊，&ldo;你，還是那個落華，是我慕溪敬佩的人，你的這番氣魄，卻是我永遠學不來的。&rdo;

魔宮。

莫長伶猜測，那天經過魔宮地底的那個地方一定有問題，她打算進去一探究竟。

她看著洞門口那兩個昏昏欲睡的守衛，剛要過去，卻被一隻手拉回到暗處。

&ldo;拉我幹什麼？&rdo;

即墨雲道：&ldo;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可以幫你。&rdo;

&ldo;不必。&rdo;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