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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謝重華將了軍,景宣帝就不好再繼續試探了,三言兩語打發了秦王,然後瞥了一眼李德海。
李德海乖覺地帶著宮人退下。
一人走,謝重華就站了起來。
皇帝趕緊拉住她,涎著笑臉問:「這是怎麼了,掛了個臉,都能掛油壺了。」
謝重華推開景宣帝伸過來的手,徑直道:「陛下怕是聽人說了我和秦王一些有的沒有,所以特意試探我來著。」
東風壓倒西風,她不虛,景宣帝就虛了。
「沒有的事,朕自是相信你的。」
「好糊弄我,我在這,就這麼巧秦王就來了,陛下是拿我當三歲小兒哄。」
「巧了,就是巧了嘛。」景宣帝倔強地維持最後的窗戶紙。
謝重華卻捅破了:「陛下不就是懷疑我對秦王餘情未了麼。」
她說了,她竟然真的說了。
景宣帝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想知道她接下去怎麼說。
眼見景宣帝耳朵都豎起來,謝重華心下冷笑,面上卻紅了眼圈,眼淚將落未落。
景宣帝心裡一疼,就要替她拭淚,又被謝重華躲了過去,皇帝訕訕的舉著手。
謝重華扭過臉不看景宣帝,彷佛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落淚,實則怕不小心讓她看出異樣。
「我們家和秦王府就在一條街上,祖母和老王妃常約著一塊打牌聽戲,兩府裡頭都沒有同齡人,難得遇上了一樣大,我和秦王就時常一塊玩。
那時候年紀小,我又性子野,愛穿個男裝出門玩鬧,假小子似的,也沒那麼多講究,就經常一起玩鬧。後來長大了,意識到男女有別,就慢慢疏遠了。」
拋去私情,這都是事實,景宣帝查得到,她沒必要說謊。
「怎麼就疏遠了,男未婚女未嫁。」景宣帝半開玩笑地問。當年先帝也告訴過他這一點,當時他想著是不是先帝向謝家透了口風,所以謝家棒打鴛鴦了。
謝重華瞥一眼景宣帝。
景宣帝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三哥娶了三嫂,家裡要是再和秦王府聯姻,烈火烹油,不好。」
景宣帝愣了下:「你倒是實誠,什麼話都說。」
「對著陛下,沒什麼話不能說的,我父親最是小心謹慎一個人,不然也不會剛打了勝仗就告老。父親總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所以凡事不要太滿才好。」
景宣帝動容,謝國公是難得的明白人,倒是朕一直小人之心了。
「老國公也太謹慎了,他的忠心,朕都看在眼裡。」
「父親知道,只江山得代有人才出。」謝重華忽爾一笑,「父親總說,天下是年輕人的,他們這些老傢伙要是佔著位置不退,年輕人怎麼出頭。」
景宣帝笑:「岳父高義。」
「那你當年是不是很難過。」話題又繞回來了。
謝重華抬眸看了景宣帝一眼:「說一點難過都沒有是騙人的,總是要嫁人的,嫁生自然不如嫁熟。」
景宣帝臉扭了扭,嗯,他就是那個生。
「後來發現原來是不同的。」謝重華小小聲嘀咕,耳尖微微紅了。
「怎麼個不同法?」景宣帝高興起來,當下摟住她的腰肢攬到懷裡追問,「你倒是和朕說說。」
謝重華不好意思地掙了下,沒掙開,便順勢靠在景宣帝懷裡,赧然道:「秦王那種是玩伴。」然後就不肯說了。
景宣帝心情明媚:「那朕呢,朕是什麼?」
謝重華臉上籠了一層緋色,扭著臉不肯和景宣帝對視。
景宣帝心裡比喝了蜜還甜,鬧著要她說。
鬧得謝重華沒了辦法,紅著臉咕噥:「你是丈夫。」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