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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華笑著摸了摸狗皇帝的腦袋。
九月裡斜次裡衝出來,蹭著謝重華的小腿,汪汪汪叫著,還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擠著景宣帝。
一下,兩下,景宣帝忍了,他不跟一條畜生一般見識。第三次,景宣帝忍無可忍,舉起爪子掀翻九月。
九月委屈地嗷嗚一聲,翻身坐起繼續蹭謝重華,像是在訴委屈。
謝重華抱起它:「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
旺財叫了一聲,在她懷裡蹭來蹭去撒嬌。
景宣帝恨恨盯著九月,這混帳玩意兒哪裡像條狗了,貓都沒它這麼膩歪。忽然間注意到皇后微微泛紅的眼眶,愣了一愣,緊接著明白過來,該是見了家人一時感傷落淚,頓生憐惜。
下一瞬,熟悉的暈眩感突至。
床上的景宣帝睜開了眼,他緩了緩坐了起來。
「陛下。」李德海鬆了一口氣,陛下終於醒了,即使每天都得來這麼一遭,可他還是心驚膽戰。
景宣帝例行問在他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李德海撿要緊的稟報:「武德司的密報到了。」
景宣帝:「呈上來。」
密報上寫的就是謝重華回謝府一事,觸及府醫二字,景宣帝目光閃了閃,一絲莫名的情緒轉瞬即逝。
謝府府醫為皇后診脈,診出了宮寒,和御醫的診斷結果一致。那藥等閒大夫只能看出宮寒這個結果。
眼前浮現眼眶微紅的皇后,她的眼淚裡有幾分是為了此事。
景宣帝長長一嘆,百般滋味在心頭輾轉。
魏婉兒再一次出現在正陽宮,以道歉的名義。
大病一場,魏婉兒瘦的臉側顴骨明顯的突出,臉色也是不健康的蠟黃,兩隻眼睛卻熠熠生輝,充滿了活力。
謝重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這是又要出什麼麼蛾子了。
「嫂嫂,」魏婉兒強裝誠懇,「婉兒大病一場,在病床上這些日子,終於明白自己之前錯得太離譜。」
說到這裡,她福了福身,「之前是婉兒魔障了,還請嫂嫂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婉兒知錯,以後再不敢犯。」
謝重華笑著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多謝嫂嫂。」魏婉兒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望著謝重華,「嫂嫂,那我能看一眼旺財嗎,我就看看。」
「難為你還惦記著它。」謝重華笑了下,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想想也是,她魏婉兒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全指望著那條狗了,豈能善罷甘休。尤其現在她連縣主之位都丟了,只會更加迫不及待。
魏婉兒低了低頭,像是不好意思:「不瞞嫂嫂我是真的喜歡旺財,只是以前想岔了,喜歡並不一定要自己養。在嫂嫂這裡,我想它了就來看看也挺好的。」
謝重華覺得不好,魏婉兒在壽寧宮,魏太后看的緊,讓她無從下手。所以她至今沒摸透魏婉兒到底是如何得知景宣帝會附身狗一事,更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這節骨眼上,她會不會對景宣帝做點什麼說點什麼?
謝重華正想找個藉口打發她,反正已經為了旺財撕破臉過一次,不怕第二次。就聽見一串鈴鐺聲傳來,眨眼之間,獒犬就進了正殿。
魏婉兒大吃一驚,急忙去看狗的眼睛,目光灼灼。
「帶下去。」謝重華冷聲。
「等一下!」魏婉兒著急,連忙跑過去,生怕慢一步就來不及。
這架勢把牽狗的太監都震住了,一時忘了謝重華的命令。
還是景宣帝眼看著魏婉兒就要撲上來,側身避了避。
撲了個空,魏婉兒還要轉方向,就被反應過來的宮人攔住。
魏婉兒卻顧不得旁的,兩隻眼睛牢牢盯著旺財。
謝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