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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子口看著我阿爹阿孃忿忿看著我的眼神,也不覺得有什麼難過,除了稱呼,他們實在對我沒有多大的意義,我出生的時候,肩膀上有一塊類似於狐尾的標記,鎮子裡的人幾乎全部是養雞起家的,他們覺得我身上有狐尾,是不詳的妖邪,說來也是可笑,別人這麼認為尚可,可我阿爹阿孃也同樣嫌棄我,視我為瘟疫。我有3個哥哥,2個弟弟和1個妹妹,屬小弟弟和小妹妹和我感情最為親厚,儘管爹孃從小就跟我的兄弟姐妹們講,讓他們離我遠點,但是我的小弟和小妹卻總是私下裡偷偷的與我親近。
我不是沒有努力過的,做個懂事的女孩,幹活麻利又勤快,假裝對身後那些鎮民們和親戚們的竊竊私語沒聽見也沒看見。那年年節,鎮子裡的生意那年格外的不好,鎮長說是鎮上有孽障,老天是在懲罰大家,那個孽障當然就是我,於是那一晚,所有的人都在鎮上的廣場上吃吃喝喝,慶賀新的一年,而我卻被綁在廣場中央的木架子上,用麻繩將我捆的直直的,鎮長請了個道士親自做了一番法式,用貼了符紙的劍刺開了肩膀的那個狐尾的胎記,據說我這塊胎記裡有妖氣,現在將它刺破,放血1日,便可以驅散妖邪。至今我想起這件事情來,那個道士想必也是菩薩心腸,他若是要放血7日,恐怕我早早沒命活到現在了。
我的小弟和小妹在下面坐著,不住的往我這邊瞧,我的小妹膽子小,許是被我血淋淋的樣子嚇到了,吧嗒吧嗒的抹著眼淚,我遠遠的看著他們,用盡努力的對著他們笑,可能他們根本也看不見,可能我的小妹妹哭是因為沒有吃到想吃的糖果,況且我也知道,沒有人會注意到我這裡,我和鎮子裡的石頭小橋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個背景罷了。
想想我的命也是硬的,1日過了之後,鎮長告訴我說,我可以回家去了,我一個人不人不鬼的從架子上爬了下來,整個人像剛從水裡爬出來的厲鬼,我很想找個暖和的地方讓自己的身體先暖起來,可是想到我的小弟和小妹,我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中。
天才矇矇亮,院子裡的門也沒有人給我留,我急的團團轉,若是此時去叫門,阿爹阿孃肯定又要打我一頓,於是我只得咬咬牙,踩著門口餵雞的草垛順著院落的矮牆翻進家門,我那日整個人混混沌沌的,忘記了從那裡翻進去要掉到家裡的雞籠裡。
果然,我這個翻身進去,家裡的幾十隻雞全都被我驚動了,雞毛撲了一嘴不說,整條街都是我家的雞發瘋亂叫的聲音,我平日裡真的非常討厭這些尖嘴的禽類,可是我從來不敢跟別人說,因為他們一定又會說,我是妖邪。我被雞爪和雞嘴傷了好多處,正在慌亂之時,家裡的人終於還是被這陣勢給吵醒了。
或許事情往往就是這麼湊巧,當你已經命如草間的時候,千萬別覺得你的好日子就快來了,我的小弟聽到了吵鬧聲,歡天喜地的跑出來,以為是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結果看見籠子裡正是這幾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我,便忙不跌至的開了雞籠子,叫我趕緊出來,然而那一日家裡的雞實在是受驚不小,籠子門一開,我還沒等出來,幾隻雞就發了瘋一樣向外面跑,我的小弟畢竟年紀還小,反應還不及大人,那幾隻雞撲楞著翅膀想外頭擠,正衝著我小弟就撲了過去,我小弟慘叫了一聲,便昏倒在地了。
我一臉驚愕,正要過去,我阿爹阿孃卻也醒過來趕了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我阿孃撕心裂肺的沖我吼道,&ldo;妖怪!你這個妖怪!你要對我的兒子做什麼!來人啊!快來打死這個妖怪!&rdo;
阿爹拿著榔頭狠狠的將我敲暈,暈倒之前,我看到了我小弟臉上被雞抓的血痕,和我小妹看著我時驚悚的眼神
我的阿爹阿孃執意認為我小弟是中了邪,竟然不帶他去醫館而是請來了幾個道士做了三天的法,我小弟受了傷年紀又小,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最後嚥了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