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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的話,又像是將她拉到了現實中一般,她一聲不吭的緊攥著被褥的邊緣,只覺得自己身子冷的像冰一般。
她無聲地推開他,緩緩從榻上坐了起來,移到最裡處,望著臥在一旁的林煜,她的眼角還有乾涸的淚水,今晚是什麼時候,她和他心裡都清楚,她怎能為了那短暫的溫存而讓他失信於朝野失信於她人,她已經當過無數次罪人了,再當一次那又有何妨。
她突然冷冷地開口說道:“皇上這是要至臣妾於萬丈深淵嗎?”
翻了秀女的牌子,派了鳳鑾鳴簫車,如今卻到了她朝鳳宮,今日留下來的秀女皆是朝中有頭有臉大人的女兒,唯有一個她親點留下的寧素是縣令之女之外,其餘均不能得罪的,此事若是傳出去,不僅僅是她,連他亦要被連累,自古後宮攸關朝堂,到時候他又如何在朝中立足。
然而林煜卻像是知道她要如此說一般,緩緩起身握住她的手,“我自會安排好一切的,今晚我想好好陪陪你,阿玉,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玉曦垂著頭,緊抿著唇,說道:“那皇上可知那鳳鑾鳴簫車上坐的是宋美人?皇上這是想落人話柄嗎?”
林煜愣了片刻,想來她之前已經聽到了黛兒他們的對話,於是穩了穩心神解釋道:“選秀完了第一個宣召她已是給了宋太尉面子了,之後的事我自然會料理,無人會知曉此事。”
玉曦不知道林煜究竟心下在打什麼主意,可是宋婉心這一過去,肯定是看不到林煜人的,從滿心的歡喜到落空,這對一個女子而言是再殘忍不過了的。
雖然她看到林煜如今在她這裡她心裡是驚訝的是欣喜的,可是想到許多事的時候卻要迫使她冷靜下來。
“皇上想要以此方法過多久?一次便已足以,若是時日長了,這宮中仍無妃子有子嗣,到時候大臣們又會聯名上奏,紙終究是不能包住火的,皇上不明白嗎?”
林煜被她這麼幾番問話,心裡不禁有些窩火,冷冷說道:“那你究竟想讓我如何?選秀是你讓我選的,人也是你留下的,你還想讓我如何,一定要做到雨露均霑你還滿意?”
玉曦被他問得一時之間竟噎的說不出話來,是啊,是她親手將他推給了別人,便像是曾經一般,他將她親手送到了宮中,那時的她又有多恨他。
他是為了他的江山霸業,而她,是為了保得他那江山霸業。
何其可悲。
作者有話要說:
☆、選秀之日(四)
“臣妾無所求,亦不敢要求皇上做什麼,這後宮之中從來沒有獨寵不是嗎?臣妾只是想好好待在這裡,對其他的事早已淡漠了,皇上說臣妾將你推到別人身邊,當初皇上又何嘗不是呢?”
聽了她這麼說,林煜才恍然驚覺過來,原來她從未忘記過,他的心一點點的冷了下去,“我這麼久來對你做的這麼多,還不足以彌補那些往昔?你難道沒有一點感動?”
玉曦苦澀地笑了笑,將手從他手中抽出,“那些事怎麼能說忘就忘呢?皇上有時候或許應該將心比心,太子曾經對你做過的事,你可曾能忘記?”
林煜的身子顫了顫,從前他以為只要保住她,讓她失去那些記憶以另一個身份活下去,他便依舊能得到她的愛,事實證明他林煜沒有沒有錯過,可是那又如何,在那新的空白的記憶之上他又重新給了她新的傷疤,他想要挽回,想要彌補,彷彿都是徒勞。
他能忍,他忍了她兩年,兩年的時間讓她接受他,讓她一遍遍將自己的尊嚴踐踏在腳下,他受夠了這種對待,他亦能瞭解她恨他,所以他才會給了她這麼多時間讓她淡忘,可是這麼久以來,她像是從未被撼動過。
林煜突然覺得自己心像是冷到了極點,他突然伸手扼住她的腕,然後猛地將她拉到身前,幽深的瞳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