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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敢再說話,低著頭做事,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
剛氣完梁睿,沈莞卻表現得一無所知的模樣,還好心地對他詢問:「你不去收拾行李嗎?」
「收拾,現在就收拾。」梁睿皮笑肉不笑,最後還咬牙切齒吐出一個稱呼,「房、東。」
沈莞抿了一下嘴角,壓抑住嘴角的笑容。
阿姨察覺到沈莞和梁睿之間氣氛古怪,手腳利索地做完午飯,清理完廚房衛生後就離開。
餐桌上只剩下沈莞和梁睿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阿姨手藝不錯,香煎牛肋排香嫰入味。沈莞很喜歡,慢條斯理地切著肋排,享用。
想起什麼,她對梁睿問道:「你對貓毛過敏嗎?」
「不過敏,」梁睿抬起頭去看沈莞,好奇的反問,「怎麼了?」
沈莞解釋道:「沒什麼,我養了一隻貓。這幾天不在家,明天該去接它了。」
今早,寵物店老闆溫寒玉給她發去訊息,說草莓在寵物店裡養得不錯,可以隨時帶回家。
為了體現話語的真實性,溫寒玉還特意發了幾張照片和一小段逗草莓的影片。
從影片裡看,草莓玩著逗貓棒,似乎已經忘了剛做完絕育手術這回事。
沈莞思索了一番,便和溫寒玉約定明天去接草莓。
剛才看見角落的貓爬架才後知後覺想起詢問梁睿這個問題。
梁睿對於沈莞養貓這事兒並不太在意,他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我說我貓毛過敏,你會怎麼辦?房東。」
他又刻意加了最後一個稱呼。
沈莞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梁睿。
還挺記仇。
她已經從梁睿的回答裡知道答案,故意回答:「那可能要辛苦你忍耐一下或者換個房子。」
梁睿磨了磨後槽牙,還是不甘心地問出從剛才就一直在意到現在的問題:「你剛才為什麼說我們不過是租客而已?」
語氣平靜,聽不出來是在興師問罪。
「不然你想聽我叫你什麼?」沈莞歪了一下腦袋,輕吐出兩個字,「老公?」
最後兩個字,她特意拖長了音調。典型的給一巴掌在給一顆糖。
沈莞睫毛又長又密,眨眼的時候,就跟扇子似地扇動。唇形弧度漂亮,小巧又紅潤,從她嘴裡說出的那兩個稱呼,就跟撒嬌似的。
梁睿喉結一滾,莫名覺得有些燥熱。
夏天好像真的要來了。
他端過旁邊的水杯,將大半杯水一飲而盡後也顧不得一大桌精緻的午餐,留下一句「我吃飽了」後就離開餐桌,大步朝樓上走去。
沈莞盯著梁睿匆匆離開的背影,垂下眼眸,用湯匙攪著碗裡的蘑菇湯,掩飾勾起的嘴角。
對於沈莞來說,梁睿搬進家裡後對她並沒太大的影響。兩人互不幹擾,和不熟悉的租客沒什麼區別。
下午梁睿去公司,沈莞又把自己關進了工作室,一直到阿姨做好晚餐來敲門,她才捏了捏發酸的脖頸離開設計室。
阿姨看了一眼樓上,小心謹慎地詢問:「沈小姐,要上樓叫梁先生吃飯嗎?」
阿姨多多少少察覺出沈莞和梁睿關係特殊,但給她發工資的人是沈莞,哪怕是叫梁睿這種小事她也不敢擅自行動,下意識詢問了沈莞的意見。
沈莞腳步一頓,下意識往樓上看了一眼。
下午她進工作室前,梁睿就出去了,似乎並沒有回家。
她沒停歇地往餐桌上走,交代:「不用,他不在樓上,把多餘的碗筷撤了吧。」
「好的。」阿姨沒有多問,只是將多餘的碗筷拿回了廚房。
沈莞一個人用完晚餐後,又進了工作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