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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坐起身，緩緩喘息，顯然是做了噩夢，臉上身上全是冷汗。

顧汐握住他的手，手心冰涼，他用袖子一點點給香山把汗擦乾淨：

&ldo;怎麼了&rdo;

香山不說話，他把手從顧汐掌心裡抽出來，愣了片刻，然後把被子掀開，逕自下了床。

顧汐跟在他身後，看他一個人孤零零開了臥室的門，見到天天睡在客廳大毛毯上，就走過去，蹲下來，一把抱住小傢伙。

天天醒了，尖耳朵蹭了蹭香山的下巴，小傢伙能感受到主人突如其來的難過沉鬱，它伸出小爪子，貼在香山脖子上，輕輕舔了舔香山的臉。

顧汐已經知道，香山一定是做了關於自己的夢，前塵往事永遠是不能言說的舊傷。他回臥室找了香山的外套，想給他披上。

走近了，香山正抱著自己的小狗坐在地上，小傢伙很少有這麼乖順安靜的時候，只是偶爾動一動耳朵，窩在香山懷裡，縮成一團，尾巴也低低地垂著。

顧汐走過去，單腿跪在他身後，湊近他耳邊說：

&ldo;不管怎麼樣，先穿件衣服，不要著涼了。&rdo;

香山似乎才回過神，他背對著顧汐，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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