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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排到了沈清疏,她把考籃遞給搜子,慢慢地開始脫棉襖,同時小心地釋放出精神力掌控了這片區域。
考籃是堂叔沈堪折準備的,裡面除了筆墨硯等工具,只有一壺白開水和一包點心,沈清疏眼睜睜地看著那點心被掰開檢查,暗道失策。
搜子又在她身上摸索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很快讓她過關了。
沈清疏疲憊地把棉襖穿上,不僅不像其他人一樣冷得發抖,甚至額上還出了一層薄汗。
剛剛她用精神力扭曲了那片區域的感知,看起來搜子是在檢查她,實際上是在檢查她旁邊的人形空氣。
不管怎麼樣,她過關了,沈清疏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暗暗鬆了一口氣,在場中找了個角落閉目養神,恢復起消耗的精力來。
所有人都入場之後,經過一番上香之類的考前程式後,考生一一點名到中廳大堂接卷,接卷時還要高唱某某廩生保,廩生再確認考生身份。
這也算是一種防止替考的手段,必須以同考五人互結,再由本縣廩生具保,出現作弊還要連坐。
沈家在湯山縣也是大戶人家,幫沈清疏安排一下結保當然是小事一樁。
沈清疏領了卷子,找到自己的號房,號房是一排排坐北朝南的小房子,為了防止作弊,修得非常低矮,面積也很狹窄,她估計只有一平米多點的樣子。
號房裡橫著兩塊一高一低可以移動的木板,白天可以做桌椅,晚上放下來並在一起就是床。
她之前對考場環境的惡劣程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現在實地一看,覺得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一點。
得益於大燕正值巔峰的國力,號房的檢修工作做得還不錯,沒有什麼破損的地方,地上鋪著上好的青磚,也沒有什麼灰塵和異味。
天色還沒亮,沈清疏也不著急做題,放下卷子就閉目坐著,努力地恢復精神力。
等到太陽出來,她才把文房四寶擺好,哈口氣,揉了揉凍僵的手,開始磨墨。一邊磨墨一邊看卷子。
第一場考的帖經,內容比較簡單,題目就是在四書之中隨便抽一句,根據這一句默寫出一整段,考的就是死記硬背。
答題卷有十多張,用紅線劃了方格,每頁十二行,每行二十字,量還是挺大的,除此之外,還發了些空白的草稿紙。
沈清疏先把自己記得的那些寫在草稿紙上,剩下的再用精神力檢索。
沒辦法,一年的時間,她既要理解經義意思,還要學寫詩和雜文,實在背不下這幾十萬字的經義。
這也算是一種作弊吧,不過原主是背完了的,她也可以當做是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沈清疏在心裡自我安慰的想。
翻完答案,一一謄抄到答題捲上。完成時,估計已經到了中午,她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沈清疏喝了兩口水,看了一眼掰得稀碎的糕點,不由抽了抽嘴角,實在是下不去嘴啊,那個搜子都不知道洗手沒有。
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試卷,沒有發現錯漏之處,乾脆舉手提前交卷了。
交卷時,考官還有些稀奇的看了她一眼,也許是因為她太小了。
第二天入場,沈清疏汲取了昨天的教訓,帶了一包片得薄薄的烤鴨肉,一看就沒法夾帶那種,搜子隨意抖了幾下就放過了。
今日考的還是經帖,只是在範圍上加了兩本經書,沈清疏照樣輕鬆完成。
第三場考墨義,就一句句子答出它的含義,類似於名詞解釋,實質上還是在背這一階段。
第四場經帖墨義一起考,範圍更廣也更難了。第五場則在這兩者的基礎上加了一篇雜文和五言韻詩。
雜文有點類似於後世的閱讀理解,就題目寫出你自己的感悟,不得少於三百字多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