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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嬪雖氣不過,卻不敢擅自處置惠嬪,與之爭論更是佔不到惠嬪半點便宜,鬧了半日,麗嬪只得恨恨密報回府,讓蕭蘿陽許她將惠嬪責打後關起來。
蕭蘿陽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當著張廉的面,直接從後頭的屏風出來,好一通發作。
舜純深深蹙眉,張廉卻裝作沒事兒人樣,感嘆道:「長公主真乃女中巾幗,小女敏兒就是太柔弱了些,如今才被人排擠。老臣但求經過此事,小女也能警醒自強,待她日後做了宋家主母,老臣還望長公主多多垂憐教訓。」
聽了這話,蕭蘿陽多重的怒氣也去了大半,對張廉所說,更是一口應承。
張廉大大方方謝恩過後,又道:「以老臣看,麗嬪娘娘此番報訊還真是大有必要,老臣怎麼都覺得惠嬪娘娘這次鬧得蹊蹺。」
舜純立時警覺,蕭蘿陽也忽然覺出些不對‐‐何以惠嬪就這麼衝動的不管不顧,要魚死網破了呢。
張廉只是一味拈鬚琢磨,並不言語,舜純見狀忙問:「老大人覺得何處有蹊蹺。」
張廉歪頭思索半晌,才字斟句酌地道:「王爺是不知曉,別看宋家那幾個兒子個個狂妄,實則加起來也及不上宋家這個女兒。宋雪芙自幼得宋丞相親自教導,手中據說還掌握這一支暗衛。老臣就是怕,宋雪芙現在已然知道宋府的狀況,所以才吵鬧不休,只是老臣實在不知,她意欲謀求什麼?」
說罷,張廉仍是苦思。
蕭蘿陽卻暗暗朝舜純點頭,宮中的事,蕭蘿陽知道的最清楚,與惠嬪更是交手數次。此女表面上一副羸弱無害的模樣,實則聰明異常,最是狠辣,與宋恆道從來都是密信不斷。
舜純忙轉向張廉問道:「老大人的意思是,宋雪芙手中的暗衛仍再受她驅使不成?宮中的防衛可是本王親自佈置,雪陽宮更是看守嚴密。」
「老臣也只是猜測,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王爺您可不能不先提防著。」張廉思忖著道:「老夫依稀記得,惠嬪手中那支暗衛似乎是『六合門』門下的精英…」
「六合門!」張廉尚未說完,蕭蘿陽已然失聲:「王爺,那日夜裡,最後留在山上『撿漏』的兩人就是六合門門下!」
雖然蕭蘿陽說得隱晦,舜純卻心如明鏡一般。知她指的是幾月前,在老山後山坳裡擊殺了順王蕭若禪和璃貴人的那兩人,他與蕭蘿陽一直在暗查其幕後主使,不料今日無心之間卻得知,給他們傳遞訊息,讓他們背了黑鍋的人,竟是惠嬪!
蕭蘿陽殺心頓起,恨不能此時便進了宮去,將惠嬪撕成碎片。
張廉忽然覺氣氛不對,他說出「六合門」,本意也只是想取信於舜陽王夫婦。豈料現在他夫婦二人居然面色不善、殺意浮動。張廉暗忖必是「六合門」與蕭蘿陽口中的什麼「撿漏」有關,但此時他斷不能貿然相問,以防節外生枝,保下惠嬪性命才最要緊。
果然,舜純眉眼陰沉,話語森森:「夫人,將惠嬪關入地牢,事成之後立即毒殺。」
「殺不得!」張廉急道。
舜純臉色一暗:「怎麼?老大人此時開始念舊情了麼。」
張廉穩了心神道:「老臣是說現在惠嬪處置不得,這位娘娘素來獨斷專行,許多事情就是宋恆道也摸不著頭腦的。現在咱們尚不知她作何打算,但老臣可以肯定,她必留了後手。若貿然將其關押或者毒殺,老臣只怕後面會生出些難以預料之事,王爺切莫因小失大啊。」
蕭蘿陽卻不以為然:「老大人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任由她在宮中這麼胡鬧,裡通外合,豈非更容易生出事端。」
張廉連聲告罪:「公主所言甚是有理,且容老臣好生思量。」
半晌,他猛一擊掌道:「公主,何不將其調虎離山,釜底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