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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桓噓了她一聲:&ldo;越說越不像話了。&rdo;
鄭瓔笑著靠在他耳邊道:&ldo;我明白,這大逆不道的話我只同你說。&rdo;
蕭桓這才沒說什麼,只道:&ldo;父親在朝中身居要職,這其中的利害你該明白。&rdo;
鄭瓔本想再辯幾句,想到自己出嫁前長輩的教誨叮囑,便把話嚥了回去。她心裡暗暗想,雖然皇帝與她想的不一樣,可皇帝對丞相信賴有加卻是和外面傳得一樣的,她在文華閣一會兒可就看出來了。
她靠在蕭桓身邊,想到將來,只覺得內心十分安穩。延平元年元月十九,她想,她可得記住這一天。
延平元年開春之後,朝中有幾件大事。首先就是新年之後開經筵。本朝的經筵從三月開始,每月逢五一次,請的都是名宿大牛,總體由文太傅主持。
文太傅雖然只留了個太傅的虛銜,但在朝中影響力極大。他做過高宗皇帝的老師,也就是李諭的父皇的老師,之後又做了孝宗皇帝的老師,如今又成了李諭的老師。文太傅是在高宗皇帝繼位之前,還是皇子時候,就為開始為高宗授課了。文家本身就是大族,與許多世家交好,世家子弟若是能透過文太傅的舉薦入仕,是很體面的,因此文太傅在朝中備受尊重。
即便李諭並沒有受過帝王教育,但他至少有常識,而且看過不少歷史劇。他的常識告訴他,朝廷中不可能是團結友愛的鐵板一塊。文太傅是刷滿了聲望值,蕭從簡是掌握著實權,李諭很難相信這兩人都對彼此沒有芥蒂。
這一年李諭不是光吃喝玩樂的,也有在觀察,不過近來朝中沒有大事,蕭從簡與文太傅之間依然相安無事,至少李諭在明面上看不出兩人鬥爭的跡象。
他是期望這兩人不要鬥,因為他要站那邊是很明顯的。而他又不好意思對老年人下手太狠。
蕭從簡之前應了皇帝的要求,要為皇帝講兵法與歷史。排了他每月一次,一半時間講兵法,一半時間講歷史。
不過蕭從簡還沒上課,李諭就後悔了。蕭從簡第一次講課是三月十五,兩天之前蕭從簡就將厚厚一沓文書交給了李諭。
&ldo;這是什麼?&rdo;李諭十分詫異。
蕭從簡道:&ldo;這是臣要為陛下講解的內容,請陛下先過目。&rdo;
李諭立刻就懂了,這就是所謂的教學大綱。
可怕的是,這是蕭從簡全部親手寫的教學大綱,他認得蕭從簡的字跡。李諭不由一聲感嘆:&ldo;丞相……&rdo;
蕭從簡道:&ldo;陛下提前看了,我再講解,更易記住。&rdo;
李諭不由面紅耳赤,他到現在看書面文還是磕磕絆絆。他用韓望宗做文秘,一個很大的工作就是幫他翻譯。這件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蕭從簡之前也詫異過,說他該補的最基礎的東西。
蕭從簡是怕他正式上課的時候聽不懂,因此要他提前預習。
李諭回頭就把韓望宗找來,要他陪自己用功。韓望宗看了這本大綱,也感嘆了句:&ldo;丞相這是真要給陛下上課啊。&rdo;
第42章
蕭從簡是真要給皇帝好好上課, 倒不是說其他老師不想好好上課。畢竟這是難得的能給皇帝灌輸自己政見的好機會,皇帝還必須坐著聽一兩個時辰。
但就算是學術大牛,教學水平也有差別。何況皇帝還有些私人情況。
李諭聽其他人的課, 雖然努力去聽,不幸在有些時候聽著聽著就走神了。有的是因為口齒口音, 有的是太晦澀難懂。正好春天好時節, 天氣和暖,和風煦日, 在老先生語調悠長的講讀,李諭只覺得四周是那麼安靜, 舒適, 他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