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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疼。
呼了口氣——但是居然會在看曲譜的時候睡著……
“呀,”從我身後伸出來一隻小手,按在我的額頭上揉著:“姐姐你磕在窗子上了,是睡著了嗎?”
“啊,”眨了眨眼,我發覺自己手中的公尺譜已經順了我伸出窗外的手散了一地,趕忙坐直了身子:“幫我拾起來……伶兒,你也不叫醒我。”
跟在我身邊的小婢子吐了下舌頭,快跑了幾步去屋外收拾:“我看你太勞累了,所以……”
“丫頭,說話的語氣真是親切。”我揉著手腕,感覺自己方才做了個夢,只是夢境中的一切都模糊了,記不真切。
“對不起,對不起,是荀代師範您呀……”一跳一跳的追著被風吹散的曲譜,伶兒小聲的哼唱著不成調的曲子。
“方才沒有人過來吧?”
“明天就是中秋了,姥這幾日都會外出赴宴,而館內的伎樂們也都有樂宴的安排,所以吶……姐姐大人您就繼續歇著吧。”
我掀了簾子,天空陰沉的和傍晚一般,電光閃爍,雷聲轟鳴,大雨將至:“明日若也是時逢雷雨,可就真煞風景了。”
“不會,在我小時候,姐姐曾經告訴我……”蹲在院中的伶兒突然的就不說話了,她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傻笑,然後攏了滿懷的紙跑回來,在我身邊的案上放下了,一張一張的理順:“您放心,這種雨都是急雨,最多一夜就停了。”
難得有閒暇時間過節的月染說存了龍膏酒,讓我明日去集萃居一聚,還說有好玩的東西給我看。
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我摸著撞在窗欞上的額頭。
許是這幾日看了異聞娘子寫的那些神鬼異傳吧,我好像也做了什麼怪異的夢了呢
;。;;;
………【中秋(上)】………
沁了涼意的雨果然在天將明時就止了。
聽說長安城一向乾燥多風,卻在今夏的這段時間裡溼潤的如同江南,幾乎隔段時間,便要降下一場雨水,據說城裡官道旁的渠都被灌滿了,和小溪一般儲滿了清水。
風中還帶著溼氣,指尖和腳趾都纏了浸透花兒碾出紅色汁液的絲絛,卻一直氤氳著不幹。我只能坐在妝臺前,伸開了手指等著,而一旁的兩個婢子正忙碌著,一位替我在梳理好的髮髻插上一根初開的桂花,又用銀針挑了朵金箔錘出的花瓣,沾了油頭子貼在額角上;另一位跪在我身邊,小心的將縛在我指尖的染了紅色的絲絛解開。
我抬了手,想要幫她們按住翹起來的花鈿,婢子趕忙攔了我:“先不要碰東西,等手指上的色落實了,這幾天再沾了水顏色都不會脫了。”
“好的。”我笑了下,復又坐好,看著從絲絛中露出的手指——指端第一節都被那喚作“灑金”的花兒擠出的汁液渲染成了柔嫩的淡紅色,而那婢子又屏了呼息,提起筆,沾了更濃的紫色汁液在我的指甲上畫出一朵朵的碎花。
“伶兒,去換一盆清水……伶兒呢?”收拾了篦子髮簪的女子回頭找著:“那丫頭又跑哪去了,喚了這半天也不見人影。”
“略等等無妨,不急。”我輕笑——方才從銅鏡裡看見伶兒一直盯著託在盤子裡的那幾只桂花,眼睛溜溜的瞟著我,我見兩個婢子都在忙碌沒注意,就向她眨了下眼睛。丫頭見我默許,立刻折了一枝。掩在懷中,歡天喜地的就走出去了,估計是忙著尋了瓶子。插了養起來。
兩名婢子見我如此說也點了點頭,為我梳頭的便提了銅盆和瓶自己出外面打水。另一個就捧了一個平盤過來,然後將我地腳小心的放到盤中,又將瓶中剩餘的鮮紅花汁倒進去,浸到三分地高度就收了瓶子。這樣便能在赤著腳穿木屐的時候露出清晰地一痕柔紅。
姥一早就出去赴宴了,為她打理妝容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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