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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很安靜,只剩彼此的呼吸聲,吻了許久,他將她按在了心口。
耳膜裡儘是他鏗鏘的心跳——
梁夕抬眉看他,眼睛裡濕漉漉的。
顧墨白低頭,再度吻住了她的眼睛……
寬鬆的睡衣落在了地上,梁夕推了推他:「今天比賽還不嫌累?」
顧墨白:「不累,很放鬆。」
更加灼熱的吻落了下來,柔軟而潮濕。
遠處,有風掠過波光瀲灩的泰晤士河,水面被吹皺、搖曳,幽藍色的光墜在其中,碰撞又碎開。
次日早晨,倫敦又被大霧籠罩住了。
梁夕是被陳麥的電話聲吵醒的,顧墨白也醒了。他從背後擁住她,鏗鏘的心跳很快傳了過來。
梁夕試圖推了推他,卻被他禁錮得更緊了。
陳麥的聲音在聽筒裡炸著——
「梁夕,你要是再不回來,這些導演都要來割我的頭了,再給你一天時間,不回來,我就辭職。」
梁夕:「麥姐!別啊!誰說我不回來了?」
顧墨白不滿地她後脖頸上吮了下。
梁夕整個背都麻掉了,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她最後的尾音變了調。
陳麥問:「怎麼了?」
梁夕:「我知道了,就這兩天回。」說完,她匆匆掛了電話,轉身看向身後積極作亂的顧墨白。
他剛醒,眼底的光灼灼的,聲音有些低沉,「你這就要回去了?」
梁夕往他懷裡鑽了鑽,撒嬌一般地說:「整個劇組都在等我,我不回去的話,交不了差。」
「多久殺青?」顧墨白將她額間的碎發往上別了別,與她鼻尖相貼。
梁夕:「最快的話可能要一兩個月。」
顧墨白:「你要去那麼久,我得收利息。」
利息,什麼利息?
柔軟吻覆過來,壓在了她的唇上,梁夕被親得暈乎乎的……
被子裡的溫度忽然騰了起來。
好吧,她好像知道利息是什麼了。
梁夕細白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顧墨白,這個戲我不是最重要的主角,可以抽空來倫敦的,你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顧墨白回應她的是更加炙熱的吻。
梁夕心尖發顫,很輕地喊了他的名字。
晨光被擋住,窗外的霧氣也看不見了,綠樹、紅花在潮濕的晨霧裡晃動,寬闊的馬路上,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穿行而過。
世界陷落在柔軟的網裡,綿密而柔軟。
第75章 我的興奮劑是你
75
翻來覆去的折騰結束,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倫敦的夏天總是晝長夜短。
金色的陽光落進來,濃霧散了乾淨,漸漸露出了城市原本的顏色。
梁夕在薄薄的毯子裡動了下,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拆過一遍。
反觀某個在家養傷的運動員,神采奕奕,毫無疲色,她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吃了興奮劑。
「顧墨白,atp每年會檢查幾次興奮劑?」
「去年查了我37次。」
「……」一個月查三次的頻率。
顧墨白頓了手裡的動作,走過來,勾了唇笑了一瞬,「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懷疑我吃興奮劑了?」
梁夕:「沒有!」
顧墨白略鬆了松襯衫的領結,聲音低沉而磁性:「我的確有一種興奮劑,血檢、尿檢都測不出來。」
梁夕看著他:「是什麼?」
顧墨白忽然俯身過來,光被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薄唇輕輕掀動著,在離她極近的地方笑了一瞬:「梁夕,我的興奮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