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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糖,淡化了救濟院裡悲苦。
再回神,梁夕已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海藻一樣的頭髮散在肩膀上,襯託得她的眼睛愈加烏黑驚艷,「想好吃什麼了嗎?」
他長腿邁進來,轉動了鑰匙:「甜的。」
梁夕笑:「巧了,我正好知道s市最好的甜品店在哪兒。」
車子出了民和路,上高架下高架,一路到了城郊。
這家店的老闆是對法國夫婦,甜品只是愛好,不是主要營生。因此,知道這裡的並人不多。
甜品端上來的時候,顧墨白注意到,他和梁夕的數量雖然差不多,但差距很大。
梁夕的都是迷你版。
每樣都只有一小口。
梁夕笑著解釋:「做演員的不能胖。」
顧墨白點頭表示理解。
梁夕吃完了自己的甜品,顧墨白才吃了半個歐培拉。
她覺得有些無聊,單手撐著腦袋,介紹起了這些甜品:「可麗餅是煎餅界的雅痞,歐培拉上的金箔片代表著歌劇院加尼葉,而馬克龍則是少女的酥/胸。」
顧墨白聞言,掃了眼盤子裡粉色的馬卡龍。
梁夕見狀噗嗤一聲笑了。
她笑起來很美,眼睛裡簇著星,引得顧墨白也禁不住莞爾。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梁夕起來點了接聽鍵,抬步走到了外面。
甜品店是落地玻璃做的窗,乾淨透明,一眼看到外面。
隔著玻璃,他看到梁夕纖瘦的背影立在盛夏的驕陽裡。
過了一會兒,她掛掉電話,進來,臉上掛著明媚的笑。
她雖然演的很好,但是眼角的紅意沒有遮住。
這個笑容是假的。
不過,他無意拆穿。
梁夕彎腰收拾了小包:「抱歉……我有點事,需要先走。」
顧墨白頷首:「好。」
梁夕端了桌上的水杯,舉了舉,美目微彎:「預祝你比賽順利。」
梁夕走後,顧墨白成了餐廳裡唯一的客人。
他盯著盤子裡的馬卡龍看了許久,還是決定嘗一口。
法式的甜品,比一般的都甜。
起先,他覺得這和少女的□□沒什麼關係。
但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耳根有些泛熱。
宋如海要來接梁夕,他派的車子,來得很快。
開車的老管家還是原來的那個,只是臉上的皺紋多了一些。
車子停在路邊,他下來頷首,喊了句:「小姐好,老爺讓我接您回家。」
梁夕禮貌地喊了聲「陳叔」,彎腰上車。
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到宋宅時,也是這個陳叔接的她和母親。
一晃,距離母親去世已經八年多了。
車子一直開到宋宅的門口。
隔著車窗,梁夕打量著眼前的宅子。
這裡的一切已經都變了模樣,八年前進門的地方種著大片的花草,現在改成了泳池和露天水吧。
陳管家適時開口:「小小姐讓改的,說花草多了蚊蟲多,您的房間一直沒有變樣。」
梁夕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她並無意來這裡找什麼回憶。
母親死後,這裡早已不是她的家了,這些事她並不想關心。
到了臺階下面,梁夕頓了步子說:「陳叔,麻煩您叫下爸爸,我就不進去了。」
老管家點了點頭,推門進了客廳。
不一會兒,宋明海從裡面出來了,邊上站著宋馨和宋母陸艷梅。
陸艷梅先開口,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偽善,「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