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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對林雲幽好，也只能對她好。

掰著手指頭一天一天地過，到第十日的時候，林雲幽突然跑了出去，說要給她驚喜。顧雲戮是一刻都不能不看見她的，卻為了滿足她的玩鬧心，乖乖地待在了家中。她一等就是大半天，日薄西山的時候，林雲幽才踩著餘暉走了回來。

要說翟九鳳的皮囊，當真是美艷的不得了，橙紅的薄輝鍍在身周，好似畫龍點睛的一筆，讓她美得不似凡人。

但顧雲戮看不到這些，她眼中的人始終是那個怯生生且有些瘋癲的林雲幽。

不管變成什麼樣，哪怕是變成了一隻螻蟻，她也有信心能認得出來。

&ldo;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我都要出去找你了。&rdo;看見她的一瞬間，顧雲戮才急切地迎了過去，走進了，她才發現，林雲幽的臉色要比往常白一些：&ldo;你怎麼了，累了？&rdo;顧雲戮眉頭皺了起來，擔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際。

有一層薄汗，且冷得讓人心驚。

&ldo;你別嚇我，你怎……&rdo;

&ldo;沒事。&rdo;林雲幽冷硬地打斷她的話，始終垂著的臉終於抬了起來。

暖暖的陽光落在她身周，卻始終照不進那冰凍三尺的黝黑雙瞳：&ldo;我今天看到了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rdo;無情而決絕地甩脫顧雲戮的手，林雲幽厭煩地朝後退了兩步，慢慢將手伸到腰側。

那裡別了一把劍，一把她出門時未曾從乾坤袋裡拿出來的劍。

&ldo;你看到了誰？&rdo;顧雲戮心中隱約有那麼點影子，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要被拆穿了。但在這種時候，預想過的慌張失措不僅全都沒來，反而有那麼些塵埃落定的踏實，她慢慢抬起頭，唇邊輕輕巧巧地勾了起來：&ldo;你看到了誰？是祖巫嗎？那你沒有看錯。&rdo;

&ldo;呵，你竟然還有臉說！&rdo;林雲幽冷笑了一聲，長劍瞬間拔出鞘來：&ldo;顧雲戮！你這樣騙我有意思嗎？&rdo;

&ldo;那你騙凝光有意思嗎？&rdo;顧雲戮罕見地，沒有順著林雲幽的心意。

她伸出了手，想磨一磨林雲幽的臉頰，卻被她躲開了。嘴角不自覺地沉了沉，顧雲戮也沒強迫她，只是腳步朝前逼近了些：&ldo;如果不是我在她的皮囊裡面，她又怎麼可能對你這麼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沒看透，你的大人眼中從來都沒有你，雲幽，你放棄吧，好不好？&rdo;

說著又想去拉一拉林雲幽的手。

可這一次，林雲幽不僅避開了她，還把長劍舉了起來：&ldo;我以為所有人都會騙我，就你不會，是我錯了，我看錯了你！&rdo;

&ldo;那你想怎樣，你要怎樣？不如，殺了我以平怒火？&rdo;

&ldo;你……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rdo;瞧見顧雲戮唇邊那一點點弧度，林雲幽眉尖一挑，手腕隨即便送了出去。毫不留情的一劍，可劍速卻不快，如果想躲，完全可以躲得掉。

只是，顧雲戮卻動都沒有動一下，只聽得一聲皮開肉綻的輕響，長劍就沒入了她的胸口。

&ldo;雲幽，其實我想騙的一直都不是你。&rdo;而是我自己

&ldo;算了，這也沒什麼好說的，是我的錯，是我不自量力。&rdo;

顧雲戮慢慢抽出了劍尖，殷紅的血順著長劍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可她卻不覺得疼，只是胸口有一些發麻。顧雲戮又笑了一聲，終於別開了目光，迎著夕陽往外走。

&ldo;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rdo;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