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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瞬間靜了下來,就連準備上前的珏青長老都慢慢收回了腳。這是他仗劍門的人,於情於理都該保,可是,她們得罪的是瀚海閣!動一動手指就能碾碎仗劍門的瀚海閣。珏青長老退縮了,甚至還拉了把看不過眼的門中弟子。
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翟九鳳是失望的,可她又不怪他們。
明哲保身沒有錯,只恨她自己不夠強大。
如困獸在牢中掙扎,絕望而悲慼的咆哮讓凝光心頭滲出血來。她抓住翟九鳳的手,渾身的鬼氣蠢蠢欲動。確實,她還不是這掌門的對手,即便用上鬼道,也不能要了他的性命!可她就是見不得師傅難過。
只要她一皺眉,自己就恨不得毀了全世界。
在掌門的威壓下竭力挺直背脊,在掙扎間,凝光甚至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可她卻半點兒不顧,雙眸沁血,如地獄深處的阿落剎娑,一口一口齧咬他的血肉。鬼氣聚於一點,下一秒就要衝出丹田。
卻在這時,看臺上傳來一陣郎朗的笑聲,竭力碾垮她們的威壓就被打散了去。
季閒有意招攬凝光,是以見到她們無路可退,也有意賣一個人情:&ldo;明蒼啊,她們兩個小輩不懂事,你與她們計較什麼,鸞鳳毀了是可惜,然歲纓尚未大成,飛劍過於鋒利於她的劍道也有妨礙,現下毀了,說不準是個機緣。
你也彆氣了,我那裡有一柄流月,雖不及鸞鳳,卻也是天劍榜第五的名劍,我想用它求個人情,饒這倆丫頭一命。&rdo;
季閒回護的姿態很明顯,明蒼掌門縱是不忿,也不好與他撕破臉皮。
只是,他很清楚季閒是什麼念頭,就這般縱著凝光入季家,他極不甘心,總得想個法子除掉這小女娃。
明蒼心裡千迴百轉,面上卻絲毫不顯,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好半晌後才說:&ldo;好罷,既然你開口了,那我也不與她們為難,今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她們日後再行不端,我瀚海閣也不會坐視不理。&rdo;
再也不看她二人一眼,轉身走到歲纓身邊。
他拉著她要走,可歲纓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神色悲慼,字字泣血:&ldo;師傅!還請明察!我的鸞鳳並非自動散靈!而是被鬼氣汙了!&rdo;
將長劍舉過頭頂,跪伏在地上,歲纓滿心憤恨,說什麼都不肯罷休:&ldo;師傅,鸞鳳隨我多年,早與我心靈相通,說什麼看不慣瀚海閣,所以散靈,這話您信嗎?!它散靈時渾身染了黑氣,我怎會看不出來!師傅!我求您不要姑息這些惡人!&rdo;
重重地磕著響頭。
明蒼本就想收拾凝光,只苦於沒有藉口,現下聽著徒兒的話,心思猛然一動。
他不動聲色的甩甩袖,藏在袖中的手,幾不可見地掐了個法訣。
&ldo;阿纓,你快起來,師傅知道你難受,可鬼氣汙了飛劍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你得拿出證據,否則天下人豈不恥笑我瀚海閣血口噴人。&rdo;
要證明凝光怎樣汙了飛劍,歲纓是沒有法子的,可明蒼本就沒要她回答。
只聽他話音落下,慈光寺的女修就緩緩走上了擂臺。
她看了眼明蒼,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隨後,大義凜然地說:&ldo;要說天下陰邪之物,沒有什麼逃得過我慈光寺的眼睛,若這飛劍當真是鬼氣所汙,那我慈光寺絕不會坐視不管!&rdo;
走到歲纓面前,將她手中的廢鐵接過。慈光寺的女修將佛氣聚於掌中,順著長劍滑了過去。
翟九鳳直覺不好,然明蒼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幾乎要抬起的手臂,也只能慢慢收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預感到有小寶貝要棄我而去,倒地,哭唧唧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