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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只得回道：&ldo;奴家並非是不領情，只是奴家確實是不喜歡了。&rdo;她抬眼看他，一雙眸子清澈無害，&ldo;大人不是說過，奴家不能騙大人嗎？奴家不喜歡，總不能欺騙大人。&rdo;

趙珒聽她巧舌如簧，食指輕輕刮過她的臉側，眼神逐漸深邃了幾分，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雙眼眸早已不似當年乾淨透徹，裡面早已埋了許多薛令微看不透的東西。

&ldo;姌姌。&rdo;他輕輕喚了她一聲，問道：&ldo;以前的那個我，真的叫你如此喜歡？&rdo;

趙珒突然如此一問，薛令微卻沒有回答。

趙珒輕笑，&ldo;那樣的趙珒確實很好‐‐可惜，那是假的。你喜歡的或是不喜歡的趙珒，都是我。姌姌，你好好認真的告訴我，不要拿好話哄我，以前的那個趙珒，真的有那麼好？&rdo;

薛令微下意識覺得就算趙珒叫她不要拿話哄他，也不能真的說真話。可下一瞬，她卻將真話說出來了。

&ldo;是。&rdo;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叫趙珒的眼神沉了三分，再沒有回溫。

&ldo;姌姌，你怎麼就信了我的話？&rdo;

薛令微覺得後頸莫名有道涼風，她想錯了。趙珒總是陰晴不定的，不管他怎麼說，只要可能是讓他不高興的，她都不該說出來。

誠如他說的，不管是以前的那個趙珒還是現在的趙珒，都是他，他何須也跟著一起糾結過去和現在？簡直是徒給自己找不痛快‐‐

見趙珒臉色有些不妙，薛令微忙道：&ldo;這是大人讓說的，奴家只是依了大人的意思。&rdo;

明明就是他讓說的，到頭來不高興還要怨她？

&ldo;你可知道，叫你說實話的人，其實心裡都不會願意聽到實話。&rdo;趙珒將她手裡的蜜糖毫不留情的丟開，白玉做的罐子在地上撞開，蜜糖灑了一地，薛令微的心登時猛地一跳。

&ldo;姌姌，你就不會騙騙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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