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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吳營長,你也太……耳根子軟,別戴上綠帽子叫暖和!”
“你你你,”吳營長漲紅了臉,“血口噴人——理不該!”
“我血口噴人?八班副也親眼所見,被‘小黑驢’打成血人了!——好好,我的話你信不過,那你問問張寶成!他成天呆在營部裡,不會不知底。你去問問他!”
其實吳營長對太太和二連長過從甚密不是不知底。他只是不願意相信他們有那種事,也不想弄清楚他們有沒有那種事。誰家的灶牆不漏煙,誰家的貓兒不偷嘴?自己對太太沒興致,哪還能讓太太講貞節守空房?況且,這個李惠花只是個小,比不得結髮夫妻的!一肚子戲文的吳營長想得開。只是……他二連長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你裝病不去喊操搞我的太太,搞就搞了還打什麼人吶?這不是存心找熱鬧丟我的臉面嗎?
一向好脾氣的吳營長心裡堵得慌。他轉幾圈,找到張寶成,問:“寶成,你跟我說實話,我太太規矩不規矩?”
張寶成眨眨眼:“她……沒聽說有什麼不規矩的事呀!”
“你說,她和二連長,是不是有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張寶成又眨眨眼:“這……我看不可能。太太這麼漂亮,能看上二連長那黑炭鬼?要說二連長對她存了心,倒也有可能。”
“對對,我也這麼看!寶成哪,你給我盯著點,要他們真有那種事,我、我……決不輕——饒!”
張寶成還是眨眨眼:“營長,您也別亂猜疑。二連長是您手下的一員勇將,太太也是百裡挑一的好女人。要是原本就沒那事,可就冤枉他們了!”
“對對,言之有理!”吳營長點頭不迭,感嘆出十足的溫情來,“寶成哪,寶成,你的話我愛聽!”
事情好象也就過去了。吳營長和太太那段日子特別恩愛,夫婦倆燕啼鶯鳴你應我和,唱《盜仙草》唱《鳳還巢》也唱《倩女離魂》,清音嫋嫋雲斂風回把個赳赳軍營扯出片片柔情。不少兵竟也哼會了幾段“西皮”“二黃”。營長太太偷漢子礙得了別人什麼事?你丁大榮餘年兒大飽了一回眼福也該皮肉受點苦。誰還沒事找事捉蝨子往自己頭上放?
然而張寶成卻想管。人如果無所求怕是一輩子很難有所作為,而人一旦有所圖也就很容易變得冷酷可怕。我想象那會兒張寶成就象一隻臥在草叢裡的狼,隨時等待撲擊撕咬的良機。
他把監視姦情的任務交給了劉文書,叮囑:“這是營長交待的,不要傳,你我知道就行。”
小劉文書和吳營長不是夫妻卻情同夫妻,對這份差事自是熱心。他哪會想到自己只是張寶成宏圖大略中的一枚小棋子?只點頭說:“我懂,我懂!”
張寶成暗自冷笑:你懂個*戳營長屁股!
一天下午,吳營長去鎮上會票友——青灶港鎮上也有幾個戲迷。營長一去總要到半夜才回營。劉文書發現敵情了,慌慌張張來找張寶成:“書記官,他、他進去了!我親眼看見的!”
張寶成往實處敲了敲:“沒看錯?”
“沒錯,是二連長!他進去後,太太還探頭看了看,把門關上了!”
“哦?——你去鎮上叫營長,我給看著!”
小劉忙不迭地往鎮上跑。
張寶成轉了轉,前去敲李惠花的房門。
屋裡悉悉索索地忙亂了一陣,蓬亂著頭髮的營長太太把門開啟了:“是你?!”
“是我。”張寶成笑笑,瞅著床底下喊,“二連長,出來吧!”
二連長灰頭灰臉地爬出來,褲子也沒穿,凍得瑟瑟地抖。
“快點,把衣服穿上。”張寶成和顏悅色,“我不會為難你。”
二連長連忙把衣服穿上了。
“寶成兄弟,我曉得你是……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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