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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著這個擾人的小東西,即便芷秋也是個容貌不俗的,他那夜還喝了鹿血,也只叫芷秋伺候了一回。
如今知道她不喜,翟遠晟雖然知道不該縱容,可再多理智都消失在看著晶瑩剔透卻不美味的淚珠子裡。
許是他聲音太溫柔,俞桃有些心驚,也有了膽子繼續試探武寧候的底限,她繼續掙扎著造作:「奴婢不想在這裡伺候,也不想今天伺候……嗚嗚。」
翟遠晟皺眉,小醋還是情趣,善妒就叫人不喜了。
控制住她作亂的小手,翟遠晟聲音冷沉:「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俞桃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也聽到了預想當中的話,眸中亮光瞬間黯淡了些,她緊緊閉上眸子,止住了哭聲,隻眼淚不停從眼角滑落。
「侯爺恕罪,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以下犯上……」
見她不再掙扎溫順下來,翟遠晟比剛才還要煩躁,他徹底沒了繼續的心思。
可就這麼放開這小東西,他又怕她恃寵而驕,兩人一時便僵持住了,只是一個拼命忍住哽咽,一個心疼的幾乎要開口哄人。
這時常海突然出聲,聲音還特別謹慎:「主子,有貴客來訪。」
俞桃被外頭聲音嚇得一哆嗦,翟遠晟反而鬆了口氣,他起身將俞桃拉起,還因為她剛才那哆嗦,自己都沒注意就輕輕拍了拍她腦袋安撫。
「你先回去。」翟遠晟用跟動作完全不相符的冷硬聲音淡淡道。
俞桃胡亂擦了把眼淚,屈膝行禮後,便安靜退了出去,即便是要鬧騰,也得分時候。
出門時,俞桃瞧見廊子下頭站著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身影被裹在黑色斗篷裡,她注意到那斗篷下擺處在氣死風燈底下,有些微亮光閃過。
她愣了一下,突然記起來,上輩子好像也有這麼一位貴客來過,只她記得好像是……清明前後才對,過後沒多久,武寧候就帶著她去了金杭。
她低頭快步回了蓮荷居,芷秋也不管外頭的冷風,站在東廂房門口等她。
「你伺候侯爺了?」芷秋冷聲問。
俞桃剛剛眼睛哭得紅腫,這會兒不用演就一副委屈的樣子:「若不是姐姐跟侯爺說……侯爺如何會……」
芷秋忍不住死死拽住帕子,狠狠瞪了俞桃一眼,半個字都沒解釋就甩上門進了屋。
俞桃臉色淡然回了西廂房,洗漱過後,對著銅鏡她才忍不住紅了臉。
怪不得剛才芷秋似是要吃了她一樣,剛剛在書房跟武寧候糾纏了會兒,如今她一頭黑髮亂糟糟的。不只是眼睛紅腫,嘴唇也腫得厲害,襯著她臉上如今的緋色,分明是被人疼愛過以後的樣子。
她忍不住撲進被褥裡,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她本計劃等芷秋將人引進來的時候,讓常翰將人抓住,好審出三夫人安氏來,過後她再慢慢籌謀,跟武寧候哭訴害怕三夫人還要害自己,讓他心疼。
身為弟弟,武寧候不能因為一個丫頭就對庶嫂如何,可若是武寧候想要她伺候,只有將她身份提起來,安氏才會投鼠忌器。
可她不知為何那位貴客年前就出現了,武寧候若是很快要去金杭,她不跟著去,等武寧候回來,她墳頭估摸著都得長草。
若無名無分跟著武寧候南下,多少生米來回途中也煮熟了,還怕個屁啊。
她咬了咬唇,將藏起來的玉佩又找了出來,放在了芷秋原來放的地方,她決定換個方式一步到位。
書房內翟遠晟突然打了個噴嚏,他隨意將衣服裹了裹,斜靠在軟榻上喝茶。
脫掉斗篷的貴客,也就是太子殷明德笑話他:「不是剛剛那個丫頭罵你了吧?瞧瞧你給人家惹得,孤都看見那雙眼睛多腫了……嘖嘖。」
翟遠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