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第2/4 頁)
皇逃離現場。
人在娛樂圈,混亂骯髒的事見得不算少,身邊就有賀函崧這樣一路靠金主上位的典型例子。出道至今提過要包養他的人也有那麼幾個,連經紀人鄭悅月都建議他不如走個捷徑,大家各取所需,不要把這事想象得太可怕。
然而即便葉欽瞭解並適應了這一套,也從未想過“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坐在車上,他拿出手機開前置攝像頭當鏡子照,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橫豎也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跟從前分明沒區別。
劉揚帆一定是看自己過得慘,一時同情心發作,加上喝了點酒,腦子不清醒。
一定是這樣。
睡了一覺,葉欽就把這事放到腦後。昨天的閒聊連敘舊都算不上,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和劉揚帆的地位差距,別說玩到一起了,再多說兩句都要尷尬冷場。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當年幾個小屁孩的共同語言無非吃喝玩樂瞎搗蛋,湊到一塊兒也沒幹過什麼好事,不過是擁有相似的出身背景,臭味相投罷了。
想起曾在那幫狐朋狗友跟前一再貶低踐踏程非池,葉欽就恨不能穿越回過去,一個巴掌把自己打醒。
就算當時他之所以會說出那些蠢話不乏他們幾個的推波助瀾,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自大狂妄,不懂珍惜,傷害了程非池,如今自己也遭到反噬,所以誰都怨不得。
經過五年的風吹雨打,葉欽不僅遇事極容易想開,還迅速打起精神,抽空在片場把昨天沒來得及做的幾顆星星補上,內書:昨天太忙了,還是想哥哥的一天。
今天依舊忙碌,男三的戲份到了緊要關頭,有一場女主為了追尋男主的腳步亦然下山的戲,男三作為弟弟捨不得姐姐,沿著山路邊追邊哭。
葉欽入行前後都沒有受過演技方面的訓練,哭戲尤其不拿手,來回跑了幾次也沒擠出眼淚,以為要捱罵了,執行導演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瓶眼藥水:“來,滴幾滴含著,跑兩步再眨眼擠出來,到時候我給你手勢。”
葉欽受寵若驚,先前女二哭戲下不來眼淚都沒這待遇,硬生生被導演給罵哭的。
他還以為導演今天心情好,越往後越發覺出不對勁。在接過平時對他這個十八線愛答不理的劇組生活助理送來的冰水和小電扇後,葉欽終於得出結論——今天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對他的態度都變得比之前好了。
早上到地方跟大家打招呼,幾乎所有人都抬頭微笑向他行注目禮;拍戲中途汗流浹背有人麻利地上來遞毛巾,並將電風扇固定方向朝著他吹;連中午放飯都不用他擠破頭去搶,下了戲就有人給他擺在桌上,附帶一份進組後一次都沒喝到過的紫菜蛋湯。
可是為什麼呢?總不能是突然集體良心發現吧?
把湯底剩下的幾片紫菜嚼完的葉欽百思不解,想去問小芸,轉一圈沒找到人,剛想打電話給周封吹個牛解解悶,劉雨卿從專供主演使用的休息室窗戶裡招手喊他:“弟弟,進來吹空調。”
葉欽就去了,順手帶了一瓶上午生活助理給的橙汁。
“哎呀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劉雨卿笑著喊他坐,把桌上的一盆車厘子推到他跟前,“來嚐嚐,剛從山下送上來的。”
蒼泉山交通不便,新鮮水果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葉欽在劇組低調慣了,哪敢吃女主角的東西,推說自己車厘子過敏,劉雨卿笑得直打跌,說從未聽說過這麼稀罕的富貴病。
休息室地方不大,用布簾分成幾個小隔間。隔壁就是男主休息的地方,劉雨卿挪了挪椅子,湊到葉欽跟前,壓低聲音道:“你怕什麼呀,姐姐難不成把你吃了?拍戲的時候也是,抬頭挺胸硬氣點兒,不然他們都把你當軟柿子捏。”
葉欽心道我就是好欺負啊,他們不捏我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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