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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胃炎,千萬要記得按時吃飯。」方嬸還沒交待完,安安「嗯」的一聲,直接拔出了手機裡的電話卡。
如果不是方嬸多嘴,沈煜知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她也更加不會陷入這種兩難的局面。
十年前她沒有了爸爸媽媽,十年後,沈煜知也毫不留情地拋下了她,現在,她要怎麼辦呢?
她沒有那麼偉大,一生不育,然後將手上的一千多億拿出去分給大家,那是祝璉辛辛苦苦創業二十載打下來的天下。
想到沈煜知的勢力,安安動了動唇,拿起手機,開啟了出行的幾款app,切換了好幾個出發地,錯時訂了足足二十五張機票。
出入境全部都會有記錄,反而更加容易暴露,安安沒學過反偵查,但她被人綁架過,還算有點經驗。
將車駛離醫院,僅是憑著不深的印象,回到城南的祝家老宅,安安開啟了那隻保險櫃,翻找了好幾遍,終於看到了那串鑰匙。
其實,車輛如果不走高速,而是全程走縣道和鄉道進入山區,很多時候,根本無從查起,特別是那種劣質的套牌麵包車,他們甚至可以把車推到河裡面,毀掉證據。
但凡有消費記錄也會查到所在地,安安開啟錢夾,抽出裡面的各種聯名卡,僅是在保險櫃裡取了二十沓現金。
臨市是本省省會,所有道路均有電子眼,安安沒再去門口取車,而是戴上帽子,從後門出去,攔了一輛黑車往鄰市開了去。
鄉下有那種私人客運,安安拎著箱子,就在路邊等著,直到前往恩市的車輛在她面前停下。
轟隆一聲,司機一路招攬,直到所有座位都坐滿,期間不乏有人吸菸。
安安無奈,推開窗戶,將鼻端微伸到外面一點,勉強維持正常呼吸。
一直到三小時後,小巴停靠在本次的終點站山水村,安安這才迴轉身子,站起身走出兩步,看到其他人拎著箱子,猛然想起自己沒拿行李,折返回去,座位上面的行李艙上已經空空如也。
想到那二十沓現金全在裡面,安安迅速走下車,將那群乘客擋住,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人拿錯了行李箱?」
「沒。」
……
「我也沒有。」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如果有人拿了,肯定在半路就下車了,輪不到等安安反應過來,可她現在包裡統共也就只有三百塊,完全不夠接下來幾個月的生活。
司機跟下來,搞清楚狀況後,生怕她扯皮,拿出手機,沒好氣道:「我給你報警,找不找得回來我就不保證了。」
「不用了。」安安忙地擺了擺手,故作輕鬆道:「裡面就幾件衣服而已,或許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無所謂了。」說著,她連忙提步,走到報刊亭前,買了張手機卡。
等發完簡訊,她已經餓得有些頭暈眼花,路邊攤不少,聞著香,她卻不太敢下單,僅是到早餐店買了兩個饅頭加杯豆漿。
如果這一幅被記者拍到,估計所有網友都會覺得永誠破產了,安安看著手中僅剩的錢,自嘲地想,可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她現在甚至可以用所有股權保證,這個孩子,姓祝,從今往後,都和沈煜知沒有半分錢關係,不存在什麼私生子的名稱,更加不會去和那位宋小姐爭個高下。
嚼著饅頭,安安拒絕完綠道上的三輛小馬達,走了野道。
繞點路沒關係,她還記得,後山那邊,全是爸爸祝璉親自種的果樹,這個季節,應該熟透了,就是不知道現在那棟房子還能不能住。
第5章 似水流連
毫不起眼的白色大眾和另外一輛房車在轉盤處分道而行,在城區穿梭了一個小時後,這才出城。
凌晨五點,才到達三面環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