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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用死啊活的威脅她,胭雪本就跪在他身邊替他捶腿按蹺,聽了這話眼巴巴的抬頭,無辜的道:「奴婢沒有塗脂傅粉啊。」
謝猙玉厭煩的皺眉,「還敢說謊。」
胭雪紅了眼眶,「奴婢不敢……」心裡委屈的要死,「奴婢真的沒有。」
她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塗什麼東西,大膽的拽起謝猙玉的手,見他沒有動怒,這才往自己臉上碰,「世子可以摸摸看,奴婢臉上真沒有沾粉,更沒有抹胭脂。」
謝猙玉冷不丁感覺到手上一陣細膩光滑的觸感,指腹用力擦過,手下白嫩的臉皮便出現一抹紅。
胭雪吃痛的嘶了聲,謝猙玉的手指如同刮灰一樣在她臉上動了幾下,留有一絲絲他個人清冷的餘香,她有些迷怔的嗅了嗅,謝猙玉卻在此刻嫌髒似的抽回了手。
「不是就不是,叫什麼叫。」
誤以為她白嫩柔滑的臉皮是塗了什麼東西所致的謝猙玉,半點不露尷尬,反而冷淡不悅的訓斥她。
胭雪別彆扭扭的失落的低下頭,認錯道:「是奴婢的錯,讓世子誤會了。」
謝猙玉看不得她焉了吧唧一副受人欺負的樣子,卻又莫名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問:「你今日去哪兒了。」
胭雪輕輕一顫,「奴婢就在靜曇居,哪兒也沒去啊。」
謝猙玉意有所指:「沒去見什麼人?」
胭雪故作無知的說:「要說見什麼人,除了郭媽媽,就是荷鳶姐姐她們。」
謝猙玉沒再逼問她,胭雪自覺過了這關。
不日,為了讓胭雪替他做事,謝修宜命人悄悄給她送了一對樣式好看的金鑲玉,胭雪拿到手上那日自然是喜歡的,但她不敢再到謝修宜院子裡去。
高僧已經開始開壇做法,為王妃郡主祈福,謝猙玉因為這事也不出門了,潛心禮佛,吃齋茹素。
王爺來看過,祭奠了一會便走了。
謝猙玉為母為姐祈福,至誠至孝的風評卻傳了出去,一改往日外頭對他紈絝陰唳的形象。
胭雪也是第一次看謝猙玉赤腳,一身素衣,不束髮孑然一身的走進佛堂,跪在生母親姐的牌位前,一次磕了九個響頭,長跪不起。
她走在回靜曇居的路上,一想著那張俊美的臉上流露出的看不見的悲傷,心口便窒了一瞬,她突然朝前崴了一腳,被人伸手拉過去站穩了。
謝修宜身邊的小廝將她拉到隱秘的地方,傳口信給她,「明晚中夜過後,泰和居的水榭邊,大公子等你。」
胭雪心裡不安,想起謝修宜說的要報復謝猙玉,小心試探的問:「大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那小廝笑容曖昧,話裡卻別有居心,聽著不好,「哎喲,姑奶奶,你還問我,大公子要見你,還能有什麼——」
「自然是男女那等子事了。」
小廝向她擠眉弄眼:「等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別忘了小的我呀。」
第24章 心疼。
為了明晚的約定,很快謝修宜又讓人給胭雪送來了女兒家的胭脂水粉,用來討好她,下人同她傳話,說:「大公子還是疼你,這不,讓人給段府送了些東西,還沒忘了你的份兒。」
「你對大公子一片真心,大公子不會忘了你的,知道你沒錢沒路子,姑娘家愛俏,就替你買了這些東西過來,讓你平日裡打扮打扮,可別老一副窮酸樣兒。」
胭雪面上赤紅,又羞又惱,但看著那些樣式包裝很精緻精巧的胭脂水粉,不能說不喜歡不心動,她從沒有過這些好東西,自然禁不住誘惑。
可她還是牢牢記得謝猙玉的話,想起被他懷疑塗脂抹粉的事,謹慎的推拒了一番,「使不得,這段日子哪裡還能用這些,王妃郡主忌日,我等丫鬟們都穿著素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