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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安慰她。
胭雪心裡一呸,誰要回去段府,她是瘋了才想回去,面上她又傷心的抹淚,也不說話也不點頭。
她其實想去謝修宜的院子,她已經不敢留在謝猙玉身邊了,一想到這個人,她就渾身發冷,彷彿回到那天夜裡,在床上快被他掐死一刻,她又是咳血又是渾身疼的厲害。
謝猙玉捏著她的脖子,只要再用點力,就能把她折斷了。
這些天她除了養病做點小差事,也躲在下人裡面不敢隨意走動,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生怕哪天四臧會把她拎到謝猙玉那兒去。
好在這麼多天她並沒有見到謝猙玉,對方像是將她遺忘了般,一直沒來找她的茬。
胭雪每天都在膽戰心驚,在想辦法怎麼脫離苦海,沒想到機會這就送上來了。
從小廝那兒得到謝修宜沒忘了她的訊息便夠了,她演完一出可憐,見好就收。
「你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我會向大公子稟報,能幫得上的便幫。」
胭雪搖頭,以退為進,她善解人意的道:「不敢勞煩大公子,本就因我的事與世子鬧了不和,還要麻煩小哥替我帶句話,就說胭雪心裡日日記著大公子的恩情,只等有機會再報答大公子。」
接著,她似猶豫了下,從身上卸下來一個香包,「這是我常用來安神的,請小哥帶給大公子,還妄大公子不要嫌棄。」
小廝本以為她會哭訴一番,結果沾滿馨香的香包讓他看胭雪的眼神略有變化。
胭雪擦了擦已經幹了的眼角,微微笑了下,暗示道:「若是有機會,我還想當面和大公子說說話。」
小廝很快就領會了,原來這是個心大的。
胭雪當然不介意對方知道,知道了才好替她將這份心思傳達給謝修宜,才會讓對方想起他倆人之間的關係。
她既然一時無法從謝猙玉這裡離開,總要做點什麼,不能白白浪費了在王府的機會。
相比較在段府的段小娘,她其實比她更能接觸到謝修宜,就讓她在這段時日裡,背著其他人與謝修宜偷偷來往,一面釣著他,一面讓他吃不著,才會捨不得把她送回段府去。
胭雪提著裙擺,小碎步追著團主兒離開,剛才見過的人說過的話,彷彿都不存在。
行至中庭,一支穿雲箭破空而來,帶著死鳥的屍體,擦著她的臉,落在地上。
胭雪抱著盤子,腿一軟便跪在地上,接著摸著差點就毀容的臉,臉色蒼白的看向出現在堂階前的謝猙玉,他身後是一座觀景閣,與胭雪之間隔著空庭小橋。
四臧慢他一步從景觀閣裡出來,謝猙玉方才大概就是站在觀景閣上面射的鳥。
胭雪心裡發毛的朝他背後偷偷瞄了下,那個高度足以看見整個靜曇居的景色,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去的,又在上面待了多久,更可怕的是,她在靜曇居外和謝修宜的小廝接觸,謝猙玉到底有沒有看見。
她越想臉色越白,膚色剔透的如有一種脆弱的琉璃質感,而謝猙玉走路卻聽不見什麼腳步聲。
他正一步步朝胭雪的方向走過來。
第17章 色胚。
趙榮錦從觀景閣慢悠悠的下來,走到四臧旁邊,手上的扇柄咄了下他,眼中掩飾不住好奇的問:「怎麼回事?」
一顆心高高提起,隨著謝猙玉的靠近脊背發涼的胭雪霎時頓住,肩頭停止了顫抖。
謝猙玉無視掉她,直接從她身邊經過,拿她當不存在似的,握住箭羽,撿起地上被一箭射穿死掉的飛鳥。
在他眼中,胭雪這個人都恍若無物。
胭雪一口氣緊張的憋在心裡,對謝猙玉畏懼的同時,又因為他沒有質問自己,對她視若無睹的行為,腦子變的茫然,心裡不上不下,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