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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臧:「依大公子的性子,離成親日子越近,他怕是會越為謹慎。那婢女也不知有沒有那樣的魅力,讓大公子為其神魂顛倒。」
「你那日不在?」
謝猙玉說的是撞見胭雪與謝修宜在段府偷情的那日。
四臧:「那日護在世子身邊的是三津。」世子似乎總分不清他與同胞兄弟,誰是三津誰是四臧。
謝猙玉眼前浮現出胭雪勾引謝修宜時,欲拒還迎的媚態,他竟還能記得那麼仔細,意識到以後頓時臉色不怎麼好看。
可以說謝猙玉打心底就不喜歡胭雪這類憑藉姿色,爬床上位的女人。「庸脂俗粉,配謝修宜是夠了。」
第6章 賤婢。
天色熹微之際,段府的下人已經早早的到主子身邊伺候去。
含月正仔仔細細的段小娘梳妝,梳完段小娘對著鏡子打量,不滿的搖頭,「不成,還是不成,不讓你跟她把這手藝學到手嗎,都半個月了,怎麼還是這樣半吊子的。」
珍寶閣之後,段小娘謹記段夫人說的,很少再使喚胭雪到跟前來服侍,而胭雪這段日子也被李婆子管束著,給她分配了好些髒亂的差事,抽不出空去段小娘面前找露臉的機會。
晨起後梳妝的活計就落回了含月身上,可一旦試過胭雪的梳妝手藝,再看自己頭上的髮式,明明也和以前差不多,段小娘卻總覺得沒把自己十分的美打扮出來。
段小娘拔掉頭上的簪子發氣:「等我嫁到王府,娘說了胭雪是不許帶過去的,你不把她手藝好好學到手,以後怎麼好好服侍我。」
含月聽的暗自咬牙,又是胭雪,又是她。
自己確實是按著胭雪平常給小姐弄的髮式首飾梳妝的,可小姐就是覺得胭雪比她梳的好。
段小娘扭肩轉頭,「算了,去把胭雪給我叫來,在我出嫁之前,就讓她做我的梳妝丫鬟。愣著幹嗎,還不快去,等她來了,讓她仔細些教你,聽見沒有。」
含月被瞪了一眼,立馬委屈的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等她出了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胭雪上輩子不是沒幹過最累最髒的活計,她被打發去洗衣房洗下人的衣服,主子的衣服都輪不到她碰。
沒重生以前,胭雪以為她天生丫鬟命,命苦,該的。誰叫她是丫鬟呢。
要不是在死之前,親眼見著段夫人故意對她道出一切真相,她還以為自己真的就是天生命賤。
在含月過來之前,胭雪被李婆子盯著幹活,等對方一走,就悄悄地偷懶。
她雖然被段小娘冷漠了幾天,可她有把握,愛美如段小娘,遲早會受不了含月再給她梳那些普通平常的髮式。
在討好段小娘這方面,胭雪雖然恨她們母子,卻也是花了心思的,不然討不了段小娘的歡心。
她越是做出下賤討好的模樣,段夫人那裡就越高興,對方就愛看她被蒙在鼓裡,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拼了命的討好她女兒的樣子。
胭雪也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知道了真相,只有做個諂媚討好主子的奴婢,段夫人那裡才會對她鬆緩戒心。
「含月姐姐,你怎麼來了。」
「少裝無知,我怎麼來了,你會不知道?」含月氣勢洶洶的出現,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凳子上,搓著髒衣服的胭雪,「也不知小姐看上你什麼,同樣都是手,哪有什麼不同。」
她目光從胭雪臉上,落到盆裡,眼神輕蔑。
那雙攥著髒衣服的手也不好看,是下人裡做慣了粗活才有的手,沒有一點女子的骨節纖細。
段小娘手上經常染蔻丹,連帶著得寵的丫鬟也能染,含月扶著髮鬢,故意向胭雪展示了一雙染過蔻丹的手,「小姐讓我叫你過去伺候,順便教我,你梳妝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