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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性格還算溫和,想必也會不由自主皺起眉頭:它看起來太礙眼了,更別提氣味。
女孩沒撕掉裙擺,也沒有破口大罵,甚至於連皺眉頭都沒有,她只是抿著嘴,安靜看著落在裙擺上的汙漬。
另外幾隻鳥兒也飛走了,周遭就剩下樹、紋風、還有一直沒移動過腳步的白紗裙女孩。
逐漸,女孩抿著的嘴角鬆開,以一種極為緩慢的姿態,如平靜湖面的小小漣漪在回力推動下徐徐擴充套件。
她笑了,女孩笑了。
那笑容讓她蒼白的雙頰憑添淡淡緋紅,略帶呆滯的雙瞳似乎在瞬間被注入活力,靈動而皎潔,美好得可與奈斯那湖畔沿岸明媚春光一較高下。
在那笑容蠱惑下,你忍不住懷疑數分鐘前站在梧桐樹下的紙娃娃是否來自於自身的錯覺。
都怪早晨的森林太美;女孩白紗裙又太像一場夢。
呆呆看著,被其笑容牽引,一切疑問已然不再重要。
女孩異於常人的蒼白膚色;女孩為什麼會在清晨時分獨自站在梧桐樹下;女孩剛剛是否在傾聽鳥兒的歌唱?
但是,關於女孩忽然而至的笑,心底忍不住發問:你在笑些什麼?
&ldo;戈樾琇,你在笑什麼?&rdo;如果這個時候除去爸爸媽媽任意一人問她這樣一個問題的話,她會微笑回答&ldo;小鳥的聲音好聽極了。&rdo;這樣答案來自於一名十二歲的女孩再正常不過。
天真無邪的年歲裡,小鳥清脆的聲音足以開啟快樂的盒子。
&ldo;戈樾琇,你在笑什麼?&rdo;這話如果變成是爸爸問的話,她會笑著回答&ldo;噢,爸爸,你不覺得它唱是在唱生日歌嗎?但它弄錯物件了,它應該到媽媽的窗臺上獻殷勤。&rdo;這個答案足以糊弄一名自負的資本家。
何況,目前這位資本家還一門心思想扮演好一名慈愛開明的父親角色。
父親問完自然輪到母親了。
可惜地是‐‐
&ldo;戈樾琇,你在笑什麼?&rdo;這問題有百分之九十九不會來自於媽媽口中。
該要用什麼話來形容她的媽媽呢?
是引用媽媽的藝術家朋友的說法&ldo;她只是太過於沉浸於藝術領域裡&rdo;呢;還是用小姨的話&ldo;你媽媽從小在我眼中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rdo;呢?
以上兩種說法似乎都有一定道理。
那個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的女人在戈樾琇心裡被歸結為&ldo;一個十分無趣的女人&rdo;,相信爸爸也有同感,即使他把這一點掩飾得很好。
有一個午夜,她聽到喝得醉醺醺的爸爸和他朋友們說過這樣的話:&ldo;這個世界上又有誰真正熱愛那蒙著面紗的女人的微笑,我只是個凡夫俗子。&rdo;
爸爸口中蒙著面紗的女人叫蒙娜麗莎,有不計其數的男人說被蒙娜麗莎的微笑迷倒。
得了吧。
酒莊傭人在私底下形容他們的女主人&ldo;那個中國女人一天到晚只會對著空氣發呆,她是怎麼做到在五分鐘裡都不眨一次眼睛的&rdo;;喬治鎮的浪蕩公子哥們則嚷嚷要剝下那位憂鬱美人的紗裙,讓她不著一縷躺在自己身下。但這些人也只敢在極為隱秘的所在說出這番話。
因為,他們口中&ldo;憂鬱美人&rdo;的丈夫叫做戈鴻煊。
戈鴻煊,這個名字在南非足以抵得上一張張通訊證,面對它,南非財務部門官員一個勁兒點頭哈腰,而秘密倉庫堆滿重型武器的狠角色們也是一個個變得親和力十足。
戈鴻煊這個名字對於南非基層民眾來說是生僻的,但在偏遠地區,一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