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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豔回了神,“咳咳”兩聲清乾淨喉嚨,笑顏盈盈一步步走下樓去。
眾人奇怪他走下去幹嘛,怎麼還不開始對詩,卻聞鏗鏘有力的男音,由丹田運氣,衝出喉嚨,錚錚有聲。
“擾我心者,金玉滿堂;偷我智者,羅衫嬌娘;提筆行卷無墨,難煞東西兩廂……”
說到這裡,陶豔剛好走到竊脂姑娘面前,他挽起袖子,當著眾人的面,竟以手拂面,劃過竊脂的兩道濃眉。
又道:“敢問,眉黛眉黛,可否借學生眉墨一寸,訴我衷腸?”
陶豔的這個出人意料之舉,逗得全場哈哈大小起來。
與東房客人不同的是,陶豔沒有把“竊脂”兩個字完整得放在詩詞中,而直接把活人擺在裡面。
陶豔的詩說:擾亂我心的,是你金玉堂的姑娘們,偷了我的智慧讓我在美色中迷失的,正是眼前華麗的竊脂姑娘。她要我寫詩,我
抓這筆想寫卻沒有墨水,或許說,竊脂姑娘的美貌無雙,任何詞語都不能表達我內心的心情。難壞了這群男人們。
話鋒一轉,陶豔以行動告訴大家,他手拂過對方眉毛,其實是在沾對方眉毛上的碳墨,也就是墨水。
後面的話一目瞭然:請問,眉毛啊眉毛,我能不能接你的顏色一用,來傾訴我對竊脂姑娘的衷腸?
——東廂人把竊脂寫在詩句中,而陶豔更絕,直接拿竊脂身上之物,描在詞裡,活人,當然比兩個字更有說服力。
或者在陶豔的詩裡,他覺得天下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竊脂的美,活人只能用活人的方式。用竊脂身上的墨來完成詩句,實在是天
下一絕。
這詩句一完成,全場沒有聲音,唯一的反映,就是東廂那黃簾微微有一絲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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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們原先不明白陶豔的意思,站在二摟的杜安晨跟陶豔說好了一般唱起了雙簧,他就像是陶豔肚子裡的蛔蟲,將陶豔說的用
白話又解釋了一遍。
不用說,詩句誰優誰劣一看便知,這場戲演到這裡,已經可以肯定竊脂姑娘選哪方的客人陪酒了。
嬤嬤看了看竊脂,美人又把頭抬起,瞅了西廂這一遍,只是竊脂最後的決定竟然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她對這西廂的客人一揖,嬌聲道:
“實在抱歉,小女才疏,還是覺得東廂客人的詩詞得小女子歡心……”
——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不說裡面的關係,就算是沒讀過書的,都知道是陶豔技高一籌。
但是竊脂的決定,分明不公平。
西廂的紈絝公子哥自然不答應,而後周圍的人也覺得不公平,竟然有許多人站出來給西廂的陶豔打抱不平,要金玉堂的嬤嬤出來給
個說法。
嬤嬤看人群如此激動,得罪那一邊都不好,戰戰兢兢說不上話來。
那西廂的火爆份子按耐不住,從一開始廂房被搶,後來竊脂被搶,如今明明作詩勝人一籌,卻莫名其妙矮人一頭,實在咽不下這口
氣。
王陳趙三位公子恨不能馬上衝到對面揭開對方神神鬼鬼的面紗大打一架,分個輸贏。
嬤嬤站在樓下擦汗,陪笑道:“西廂房的公子們莫急,金玉堂的姑娘各個都是翹楚,竊脂去了東廂,還有其他姑娘啊,公子們稍安
勿躁,老生叫其他姑娘們出來陪酒,也是一樣的。”
“這不行!”王公子首先沉不住氣發話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陶公子做的詩詞優於東房的,竊脂姑娘這樣選,明擺著有鬼。”
東廂聽此話,心裡也不舒服,其中一個西域使節非竊脂姑娘不要,跺腳道:“願賭服輸!怎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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