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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鈺自動忽略他話中最後四個字的不屑意味，對林月野道：&ldo;若阿婆用陰陽兩生茶幫了他們，那個婦人能生個女孩，不論是不是茶的作用，總算是讓那婦人免於被當活祭燒死。&rdo;

林月野笑了笑：&ldo;好吧。&rdo;

桑鈺被他的笑容燙了一下，轉過頭去喝茶。過了一會兒，葉淨突然道：&ldo;這個世界真是讓人失望。&rdo;

林月野道：&ldo;你還沒有進官場，不然你會更失望。&rdo;

桑鈺：&ldo;呵。&rdo;

葉淨道：&ldo;你呵什麼呵，你也沒進過官場。&rdo;

桑鈺樂師：&ldo;正是因為我沒進過官場，所以才也能體會到人心的冷漠與狠厲。&rdo;然後他想起什麼趕忙看向林月野，&ldo;我，我不是說你。&rdo;

林月野道：&ldo;你沒進官場，好像……就是因為我？&rdo;

&ldo;……&rdo;桑鈺賭氣似的，&ldo;對，就是因為你。&rdo;

葉淨：&ldo;……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rdo;

林月野笑道：&ldo;葉淨，我問你，如果一件事，開始和結束都是痛苦的話，那麼你還會去做嗎？&rdo;

葉淨道：&ldo;如果是非常重要的事的話，我會。我能忍受。&rdo;

林月野道：&ldo;對，人生在世，時時刻刻都要忍，即使這世間的事令你無比失望。&rdo;

葉淨道：&ldo;不見得，我妹妹為什麼就沒有忍？是她遇到的事還不夠痛苦嗎，她夫家逼她殉葬，這事要怎麼忍？&rdo;

林月野道：&ldo;那是因為她有比忍更好的方法可以選擇。我再問你，世人多有看破紅塵一心向佛者，成佛意義何在？&rdo;

葉淨想了想，道：&ldo;得自身清靜，許他人成事知福，忘卻之愜。&rdo;

林月野道：&ldo;那這麼說，那些拜佛之人，只為此二，或求得，或求忘。&rdo;

葉淨道：&ldo;對。&rdo;

林月野道：&ldo;你痴了。&rdo;

&ldo;……&rdo;葉淨不解道，&ldo;那不然還有什麼？&rdo;

林月野道：&ldo;佛曰，不可說。&rdo;

葉淨不耐煩道：&ldo;告訴我。&rdo;

林月野道：&ldo;你痴了。&rdo;

葉淨道：&ldo;自從我妹妹走了之後，我心裡就一直不痛快，走遍天下，只為得一個答案。&rdo;

林月野道：&ldo;你痴了。&rdo;

葉淨：&ldo;放屁。我他媽就是痴了，如何？&rdo;

林月野道：&ldo;你痴了。這就是答案。&rdo;

窗外夜色漸濃，桑鈺默默喝了口茶，道：&ldo;你們倆這段對話的意義是什麼？&rdo;

林月野手中玩轉茶杯，笑道：&ldo;沒什麼意義，無聊，逗他玩玩兒。&rdo;

葉淨大怒：&ldo;你！&rdo;

這時老婆婆進來了，端著飯菜，道：&ldo;做好了，來吃飯吧。&rdo;

林月野拍了拍葉淨的腦袋：&ldo;走吧，痴漢。&rdo;

葉淨：&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