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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笑鬧鬧地一起出了書院，街北的一家茶樓裡新來了一位說書先生，評書說得很精彩，徐子霖打算帶他去聽聽。

天氣陰冷，秋末冬初的時節，日光被濕潤的風反覆稀釋，如同剛剛抽芽的桑葉般淺得格外清凜。

林月野記憶猶新，第一次見到林水寒，就是在這個時節。他在樂正書院待了十幾天，不知為什麼卻總是和林水寒錯過，偶爾遇見，也只是遠遠的瞥一眼，然後擦肩而過。

在茶樓裡遇見的這一次，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初識。

林水寒沖他們微微施禮：&ldo;這麼巧。&rdo;

林月野還禮：&ldo;林先生。&rdo;

徐子霖：&ldo;哼。&rdo;

林水寒並不介意：&ldo;徐先生別來無恙？&rdo;

徐子霖睥睨他：&ldo;我好的很。&rdo;

林水寒笑笑，側過身，林月野和徐子霖走過去，在小茶桌旁坐下。

&ldo;二位要不要嘗嘗我自釀的柿子酒？&rdo;

&ldo;柿子酒？&rdo;林月野驚奇道：&ldo;這茶樓竟允許客人自帶茶酒？&rdo;

&ldo;不不不，&rdo;林水寒執起酒壺，斂袖為他們二人倒了兩杯，推至面前，&ldo;掌櫃的和小二都不知道，我偷偷帶進來的。&rdo;

林月野端起酒杯淺淺啜了一口，回味一番，不禁贊道：&ldo;好酒好酒，入口甘醇，細品則又軟糯清甜，卻也不乏烈酒的燒灼，韻味綿長。&rdo;

林水寒哈哈一笑，&ldo;月野兄也是好酒之人哪。&rdo;

林月野轉頭對徐子霖道：&ldo;子霖，你也嘗嘗。&rdo;

徐子霖道：&ldo;我不喝。&rdo;

&ldo;不喜飲酒？&rdo;

徐子霖：&ldo;我不屑於喝這種人的酒。&rdo;

&ldo;……&rdo;林月野好笑地望向林水寒，就見後者慢悠悠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道：&ldo;可是子路很喜歡，你們兄弟倆的品味差這麼多啊。&rdo;

徐子霖眉間跳了跳，眼裡升起一絲怒意。

林水寒故意朝四周瞧了瞧：&ldo;怎麼，那小傢伙沒跟你們一起出來？&rdo;

徐子霖一愣：&ldo;你不知道他在哪兒？&rdo;

林水寒奇異道：&ldo;我為什麼要知道？我又不是他哥哥。怎麼了，找不到他了？&rdo;

徐子霖沉默下來，他本以為徐言這段時間因為林水寒而心神不寧，出來借酒澆愁肯定也會找他，至少林水寒見到徐言獨自出去必定也會跟著。但是現在他卻說不知道弟弟在哪兒，徐子霖心中開始隱隱有些不安。

林月野道：&ldo;子路最近情緒不好，子霖說他昨晚出來喝酒，一夜未歸。正巧你昨晚也不在書院，我們都以為他和你在一起。&rdo;

林水寒邪肆地一笑：&ldo;子路跟我在一起你們才更應該擔心。我昨晚在海棠花苑裡，他要是也在，徐峻兄你……&rdo;

徐子霖面色一冷：&ldo;他敢。我打斷他的腿。&rdo;

林水寒無所謂地聳聳肩。

徐子霖盯著他的眼睛：&ldo;你怎麼不擔心啊？&rdo;

林水寒晃著手中的酒杯，微微眯起眼睛，&ldo;我為什麼要擔心，我只是他的師長，又不是兄長。&rdo;

徐子霖氣結：&ldo;你不是‐‐&rdo;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