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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鈺道：&ldo;卯時三刻。&rdo;

林月野伸了個懶腰，道：&ldo;哎呀昨晚睡得真好，一個夢沒做。&rdo;

桑鈺道：&ldo;我想起來，昨晚你說你腿疼我才想來照顧你的，但是我看你好像什麼事都沒有？&rdo;

林月野趕忙道：&ldo;下樓吃飯吃飯！&rdo;

兩人出了房間來到樓下，時辰還有些早，大堂裡只有幾個人，葉淨看到他們下來，道：&ldo;你們起來了。&rdo;

坐到桌邊，小二適時地端來了早飯，三盤包子，三碗粥，兩碟小菜，林月野嘗了一口，道：&ldo;不錯。&rdo;

小二喜道：&ldo;客官您滿意就好。那，您先吃著，我去給您收拾房間。&rdo;

一會兒過後，葉淨問道：&ldo;你們倆這是餓了一天了嗎？&rdo;

&ldo;……嗯？&rdo;林月野回過神來，看了看他們倆，才發現面前兩屜包子被他們迅速吃光了，經葉淨提醒才覺腹中撐漲不已，忙拿過茶杯喝了一口。

桑鈺道：&ldo;昨晚沒吃飯。&rdo;

葉淨道：&ldo;為何？&rdo;

林月野咳了兩聲：&ldo;一路勞累，回房就睡了。&rdo;

葉淨沒有再問，林月野拿眼瞟桑鈺，瞟了一會兒，越發覺得他色若清月，俊美如儀。

吃過飯後，三個人退了房，站在岔路口就要告別了。

林月野和桑鈺回揚州，而葉淨上京遊學，卻是與他們不同的方向。

林月野道：&ldo;雖說是遊學，但是玩夠了還是回來看看。&rdo;

葉淨道：&ldo;我父母打發我離開家，估計也是不想看到我。我又何必回來惹他們不痛快。&rdo;

林月野道：&ldo;別賭氣了。你妹妹走了，父母只剩下你一個孩子，多為他們想想。&rdo;

葉淨&ldo;哼&rdo;了一聲，林月野笑笑，道：&ldo;好了。就到這兒吧，自己多珍重。&rdo;

桑鈺也沖他點了點頭：&ldo;保重。&rdo;

葉淨看他一眼，難得和顏悅色沒有擺臉色，道：&ldo;就此別過，各自保重。&rdo;

兩條道路通往不同的地方，葉淨騎馬徹底消失在小路盡頭，天已經完全亮了，輕微的寒意漫上來，空氣裡到處都是潮濕的溫柔。

林月野牽過馬車，對桑鈺道：&ldo;咱們也走吧。&rdo;

桑鈺道：&ldo;你……駕車慢點兒。&rdo;

林月野道：&ldo;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車技，但是我駕車摔過你沒有？沒有吧，就算摔了，我自己滾下去了也會護住你。放心吧。&rdo;

桑鈺道：&ldo;我還是不……&rdo;

林月野道：&ldo;閉嘴。上車。&rdo;

桑鈺默默，看起來再質疑他，他就要提著自己的領子扔進馬車裡了，於是他只得斂衣矮身鑽進了車裡。

林月野坐在車轅上揮動馬鞭，道：&ldo;桑鈺。&rdo;

桑鈺掀開簾子應道：&ldo;嗯？&rdo;

林月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改口隨意道：&ldo;回去我教你駕車吧。&rdo;

桑鈺道：&ldo;我只是一個琴師，算是文士，為何要學駕車？&rdo;

林月野道：&ldo;孔聖人，算是文士之祖吧？他少年時期就精通御術。再說了，君子六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