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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意識到什麼突然閉了嘴，下意識看向林月野。

林月野道：&ldo;臨夏。&rdo;

葉淨道：&ldo;就是他。你不是說我為什麼護著那座破廟不願讓你進去嗎？那裡面的墳墓就是臨夏的。&rdo;

桑鈺心中越來越空，不由自主朝林月野靠近了一些，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林月野竟暗暗走開了一步。

葉淨平靜道：&ldo;怎麼樣，要不要去看一眼。&rdo;

林月野道：&ldo;去。&rdo;

從頭到尾他沒有看桑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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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外的溫度要比城裡低一些，那座破廟隱沒在一片枯草叢中，譚華被撤職，原本守衛在此的侍衛也撤去了。

林月野遠遠看著，想起那天晚上見到的一群官兵莊嚴肅穆地守著，只覺此情此景更顯荒涼。

葉淨從廟裡面出來，對他們道：&ldo;進去吧。&rdo;

林月野抬起腳，桑鈺剛要跟上，他回頭說了句：&ldo;你別過來。&rdo;

桑鈺微微一愣。

葉淨道：&ldo;讓他進去吧。臨夏生前最想見到的就是他。&rdo;

林月野不說話，轉身往前走，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桑鈺躊躇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跟上，葉淨對他說：&ldo;去吧，去看看他。&rdo;

破廟裡，林月野蹲在墓前，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頭也不回道：&ldo;過來。&rdo;

桑鈺走過去，默默站在墓前。

林月野看著墓堆：&ldo;臨夏他是書院最小的學生，先師出事那年他才十四歲。&rdo;

桑鈺道：&ldo;我遇見他時，他十六歲。&rdo;

林月野笑了一下，道：&ldo;是嗎？那你為什麼會遇見他？或者換句話說，你為什麼會去園子裡？&rdo;

桑鈺一時哽住，不知該怎麼說。

林月野不依不饒：&ldo;不是說桑鈺是當時頗負盛名的先生嗎？怎麼那麼不潔身自好，反而主動深陷紅塵？&rdo;

&ldo;我……&rdo;

&ldo;是不是覺得只有體驗過紅塵風流才算不枉一世？&rdo;

&ldo;我沒有……&rdo;

林月野冷冷道：&ldo;你是風流了，臨夏卻賠進了一生。&rdo;

桑鈺神情怔怔地，心中一跳，終於明白過來他為什麼一直不肯看自己。

原來，林月野在怨他。

第64章 不堪回首

桑鈺只能無力解釋：&ldo;我沒有想到他會……&rdo;

&ldo;沒想到他會真的對你傾注感情是嗎？&rdo;林月野生硬地打斷他，&ldo;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如果對臨夏好，他怎麼可能不付出真心？&rdo;

桑鈺回憶起當時，到底他做了什麼讓臨夏覺得自己對他有意？

林月野道：&ldo;臨夏死的時候你知道嗎？&rdo;

桑鈺道：&ldo;不知道。可是我當時……&rdo;

&ldo;你不知道？&rdo;林月野凌厲的目光射過來，&ldo;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沒了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還是說……你跟他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其實根本就不關心他的死活？&rdo;

桑鈺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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