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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也說不下去了，桑鈺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墓堆，林月野輕輕嘆氣：&ldo;小鈺，你怎麼會那麼狠心呢？&rdo;

是啊，桑鈺，你怎麼會那麼狠？

他突然想起那些無助的日子，黑夜裡無窮無盡的噩夢，所有人都指責他，徐子霖把他關在小屋子裡不見天日。那個時候，他也曾怨恨過這個世界為什麼對他這麼狠，現在卻輪到世界來指責自己了。

他從面前的墳墓上移開目光，微微偏轉過腦袋，正對上林月野眼裡的失望，他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他拼命掙紮起來：&ldo;放開我！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放開……&rdo;

林月野力氣大，他自然掙脫不開，徒勞掙了幾下，他逐漸脫力，低聲道：&ldo;不是我的錯……&rdo;

林月野道：&ldo;不是你的錯？難道臨夏沒有遇見你，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rdo;

&ldo;可是又不是我害死他的，你還講不講理？&rdo;桑鈺握緊了拳頭，忍受著心裡的狂躁。

&ldo;我不講理？你說我不講理？&rdo;林月野突然笑了，是那種有一點傷心的笑，&ldo;起來，你起來。&rdo;他用力把桑鈺拽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外走。

葉淨見他們出來，剛想走上前去說什麼，卻發現桑鈺被他強硬地拖出來，林月野滿臉都是不可接近的憤怒。他不知道他們倆在廟裡說了什麼，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林月野捨得對桑鈺發脾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ldo;你們怎麼……&rdo;

林月野一把打斷他，拖著桑鈺頭也不回：&ldo;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改日再說。&rdo;

桑鈺踉踉蹌蹌，勉強跟上他的步子，兩人迅速消失在視線裡。

葉淨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走到廟門前，輕聲道：&ldo;沒有人了，讓咱們倆單獨說會兒話。&rdo;

他靠在牆邊，不進去，腦袋仰望著天空，&ldo;臨夏，你知道嗎，你譚華哥哥走了，就是今天，我早上剛送完他回來。咱們三個，最終只剩下我一個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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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一路拖著桑鈺回了松凝，無視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他把桑鈺拽進房間，猛地把他摔在床上，然後鎖住了門。

不給桑鈺反應的時間，林月野直接走過去，高大的身影如同烏雲壓頂一樣覆蓋住他，桑鈺拿腳踹他，被他一把鉗制住，死死壓在身下。

桑鈺也生氣了，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ldo;你有完沒完？&rdo;

林月野居高臨下看著他：&ldo;你剛才說我什麼？不講理？&rdo;

桑鈺道：&ldo;你就是不講理，我說錯了嗎？&rdo;

&ldo;我不講理？我不講理？哈哈！&rdo;他突兀地笑了幾聲，突然提高音量，&ldo;我他媽一直在跟你講道理！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吵架嗎？我不過是想讓你跟臨夏道個歉而已，他因你而死，你不應該道歉嗎，這很難嗎？&rdo;

桑鈺道：&ldo;我再說一遍，臨夏不是我害死的。&rdo;

林月野道：&ldo;那他是怎麼死的。&rdo;

桑鈺想推開他：&ldo;我不知道。我不想跟你吵，你放開我……&rdo;還沒說完又被林月野摁了回去，於是他拼命地蹬腿，林月野一記手刀劈下，腿肚子頓時又麻又痛，沒有力氣再動一下。

林月野道：&ldo;文武有別，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