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2/3 頁)

笑笑：&ldo;當然可以。本來就是應該先生住一間房，我們學生住一間房，若偏要分開，那就是我們不懂事了。&rdo;

林月野道：&ldo;好。那就各自回房休息吧。&rdo;

桑鈺轉身前憐惜地望了晚英一眼，頓了頓，還是囑咐了一句：&ldo;晚英你回房去吧，明天早上不用來伺候我了，安心睡一覺。&rdo;

晚英道：&ldo;好，公子。&rdo;

剛關上房門，桑鈺就忍不住道：&ldo;你什麼意思？你明知道他們倆……&rdo;

林月野道：&ldo;我為什麼這麼做你真不知道？這趟出行，你要帶著晚英也是這個原因吧？&rdo;

桑鈺道：&ldo;我是想要他們倆和好，可是你也太心急了，這麼做我擔心弄巧成拙。&rdo;

林月野不在意地走到桌邊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桑鈺，另一杯自己一仰頭喝了，道：&ldo;以毒攻毒罷了。你也看得出來，語霖對晚英的態度頗為矛盾，既有痛恨又有割捨不了的關心，晚英對語霖也是想親近又情怯，沒有外人推他們一把，只怕這種狀態會持續很久。&rdo;

桑鈺無言，幾步走到窗邊小榻上坐下，默默揉了一下腹部。

林月野道：&ldo;雖然最終總會和好，但是晚英要多受一段時間的苦罷了。&rdo;

桑鈺點點頭，轉過頭去看窗外薜荔滿牆，月影華光，突然想起了一些久遠的事，神色不禁柔和了下來，抬眼看到林月野正神情專注地望著他，眼中有莫名的情緒，他愣了一下：&ldo;怎麼了？&rdo;

林月野道：&ldo;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樣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rdo;

&ldo;……&rdo;

桑鈺緊緊盯著他：&ldo;誰？&rdo;

林月野道：&ldo;年少時的一個朋友。你們性格不同，相貌也不一樣，但有些時候，就是會突然覺得你很像他。&rdo;

&iddot;

臨安的二月中旬，空氣裡已經沒有了寒意，早晨起來站在窗前，會有微風拂面的感覺。林月野拉開窗帷，外面一半是青綠滿眼，一半是天空，園子裡都是松檜修竹，建蘭草地，好像一伸手，就能染得你滿身的草碧苔青。

然後他就聽見了桑鈺穿衣服的聲音，那聲音悉悉索索，極輕極柔，惹得他心癢情動，故意忽略掉心底的感覺，轉過身去，道：&ldo;起來了。&rdo;

桑鈺繫好腰間綢帶，道：&ldo;嗯。&rdo;

林月野道：&ldo;我要去找山長和學監，去商討那個‐‐&rdo;

桑鈺道：&ldo;我知道。你去吧，不用管我。&rdo;

林月野道：&ldo;你打算做什麼？&rdo;

桑鈺道：&ldo;晚英是第一次來京城，我打算帶他到處逛逛。&rdo;

於是林月野去叫江語霖，叫他跟松凝書院的學子們一起去聽學，自己去找山長，桑鈺則找晚英一起出門。

早晨的街道稍有喧譁，雖然兩旁店鋪都才剛剛開張，但是京城人流很多，繁華勝過別處，各處吆喝招呼聲不絕於耳。

他們找一間茶樓吃了早點，出來便見街頭車馬攔道，一群人擠在一起，幾個官兵打扮的人在高聲訓斥，似是驅趕。

桑鈺盯著那邊，感覺看到了一個認識的身影，他拉著晚英的手，道：&ldo;跟我過去看看。&rdo;

兩人走過去，靠近了，方看清是翰林院大人的轎子，兩邊士兵持刀開道，佔據了整條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