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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點!不許嬉笑!”王子繃起了臉。
黛靜嚇了一跳:他是認真的?不知怎麼的竟有些氣惱,乾脆也繃起臉來。
王子臉上的表情仍舊嚴肅:“好了,第一課,先學好站位。腳要和肩同寬,把力量放在肩膀上,你瞧你那樣子!”
站位教完了。王子又教她如何用劍:“因為你是女人,你的臂力必然不如男人。但是並不代表你在劍術上會輸給別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全部的力量都傳導到劍上,再說劍的精髓在於‘刺’和‘格’,遇到攻擊的時候大多要閃開,角力的機會很少。所以,即使你是女人,也可以變成一個出色的劍客。”
這席話激起了黛靜“誰說女子不如男”的豪氣,不知不覺聽入迷了。
文明與野蠻的初次交鋒(1)
“聽好了。”王子用木劍敲著她的臂膀,“既然戰鬥的重點在‘刺’和‘格’上,所以用到的大多是巧勁。因此你的劍移動的速度和軌跡要恰到好處,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黛靜笑嘻嘻地聽著。她瞭解王子是什麼意思。所謂利用“巧勁”,其實就是良好地掌握慣性。“慣性”這個詞直到十九世紀才被髮明出來,現在的人是不知道的。
“好了,你先站著不動,用那柄木劍攻擊我。”王子退開一步,用力地揮了一下木劍。
黛靜如夢方醒,身體軟塌塌的根本不在狀態,只有竭盡全力把手中的木劍朝王子“劈”去——說是“劈”都勉強,她那架勢,根本不像在拿劍,完全是在拿一個燒火棍。
“錯了!”王子輕輕一下就將黛靜的劍打落在地,“這麼快不行,要慢!輕輕地挑過來。”
黛靜將信將疑,但見他一臉嚴厲,不像在開玩笑,就輕輕地把劍劃了過去。
“對。”王子輕輕格開,“劍鋒要在空中劃出弧線,劍尖要劃出一個弧線,手臂要開啟。你的動作還是快了!”
黛靜一開始覺得此等訓練是多此一舉,但過了一會兒就發現自己揮劍的感覺明顯不一樣了。阻力沒有了,關節也潤滑了,感覺就像在一個光滑的軌道中划動。
見她漸入佳境,王子如是說:“剛開始的時候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在沒有掌握要領之前,盲目快打只能白白耗費力量,攻擊時的力量反而會大大減弱。好了,你掌握得比我想得要快,現在可以快一些了。”
接著便像慢放錄影帶,一遍比一遍放快一樣加快動作。黛靜已經感覺不到煩瑣,只覺得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好。關節前所未有的潤滑,空氣緩緩地流過心田。她竟有了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好了,就到此為止。”王子忽然放下木劍。
“啊?”黛靜意猶未盡,猝不及防。
“太陽已經下山了啊。”王子指了指只在山崖邊露出一條邊的太陽。
“哦。”黛靜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又酸又痛。至少過了兩個小時了吧,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想到自己練劍也會入迷。自己以前可是連劇烈的體育運動都不願看的。說起來之前騎馬時自己也是無師自通。沒有人教她,但不騎就會累死,或者掉隊。掉隊的後果就是死在森林裡,形勢所迫,不得不騎。由此看來現代人真是被汽車樓房束縛住了呢。
夏天的夜晚是躁動的。森林深處總是此起彼伏地響著野獸的吼叫和其他說不清楚的怪聲。一貫敏感膽小的黛靜卻睡得很塌實。也許是因為白天經過了“良好的運動”吧。在香甜的夢鄉里,她還在不停地練劍,宛轉回旋的木劍就像幽雅的指揮幫,譜寫出一首悠揚的小夜曲。
之後每天晚上紮營時王子總會抽出一點時間教她練劍。黛靜每天有了這段快樂時光可盼,也不覺得旅途勞頓了。很快就到了“攻擊”的階段。王子像要測驗自己教授的成果似的,沒有對黛靜進行任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