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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池平安夜夜跑的後遺症之一,便是次日發燒了,由學弟攙去校醫院掛水。臨走前他還揹走膝上型電腦,打算一邊掛水一邊改程式碼。
剛一進急診室,值班護士就一副「哎喲餵我的乖乖」的凝重,直接推輪椅過來接應。喻池沒氣力掙扎,直接栽進去,飛出跑道的一摔雖然沒把健肢摔斷,殘肢卻是破了皮,每走一步麻痺中帶著刺痛。
學弟等他掛上水,又給買了早餐,才趕去上課。
後半個早上,言洲日常來寢室找他,撲了空,透過學弟才殺到校醫院。
喻池冷冷掃一眼,警告道:「如果你想安慰我還是算了。」
「……我還需要人安慰呢,」言洲挨著他坐下,抬頭看了眼藥水瓶子,「本來想找你喝酒,現在看還是算了。」
喻池沒心情打聽「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疑點,繼續斷斷續續敲鍵盤。藥水伴著嗒嗒的擊鍵聲往下滴,拔針後,喻池押著針孔看除錯結果,一大堆bug提示眼花繚亂。閉眼晃了下腦袋,一串串英文字元帶上了重影。
「昨天好像你生日,那今天就是二十歲的第一天,」言洲沒頭沒尾地說,「生日快樂,哥們!回頭等你好了一塊喝酒。」
「你怎麼老是、酒不酒的?大白天呢……」喻池皺鼻蹙眉,好像還聞到淡淡煙味。他這個人自律到飲食上,不吃零食,不吃垃圾食品,菸酒碰一下相當於五公裡白跑,只有熬夜管不住,總體可以說非常禁慾。
「未來的市場天才怎麼能不喝酒抽菸呢?」言洲說,話語有著超乎年齡的滄桑,「起碼在國內必須得這樣。」
回寢室又給殘端的破口消毒,喻池爬上床睡到天昏地暗。溫度好不容易降下來後,他決定給自己放假,儲存後關閉工程檔案,點開「一統江湖」,做幾天普通的大二學生。
可能狀態沒切換過來,直接登陸了祖荷的帳號,「雲朵我的沐浴球」的組隊邀請傳送過來,喻池懶得再切,便默默玩起來。
一局打完,「雲朵我的沐浴球」發來私信:「你肯定不是菜鳥hehe!!!」
hehe1717:「?」
雲朵我的沐浴球:「我加她號了,她全招了。你們是兩個人。」
對方用挺自得的口吻,還將一串q號複製過來。這串8位字元喻池倒背如流,都不用特意去列表比對。
hehe1717:「對,我是1717。」
雲朵我的沐浴球:「17哥哥請受我一拜!!!你們都好久沒有上線,你把hehe藏哪裡去了?」
旁人的無心成了傷口撒鹽,喻池愣著看了許久,溫度好像又上來了。他沒有回覆,直接退出遊戲,然後解除安裝。
昨天q上有生日提醒,不少人留言祝福,好友列表的special分組也在閃動,祖荷發來寥寥祝福語。喻池回復差不多字眼,取消「隱身對其線上」,然後把祖荷移到高中大分組,刪除special這一分組。
平安夜跟祖荷有約的朋友許知廉也認識,便一塊過去,順便公開關係。
留學生活孤寂難捱,特別初到異國的第一年,語言和文化差異滲透日常,有時一點小事就能牽一髮而動全身。人都是社交動物,尋求夥伴便成了自然而然的心理需求,圈子裡分分合合太過正常。
倒是祖荷單了一年讓人不可思議,起初總有人向她介紹物件或自己,「不想戀愛」並不能成為有效拒絕藉口,對方通常會滔滔不絕展示「雄性魅力」——總之到了年紀身邊沒男人太不正常,尤其像祖荷這種富有又人緣極好的女生。
後來祖荷精明點了,說男朋友在國內,下一年就出來團聚了;蒼蠅終於少了一點,但依然有奮勇想挖牆腳或者不介意當小三的。
這圈人也有來自其他院系,跟許知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