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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腰上這青劍的來歷麼?”
劍瀟搖了搖頭,蕭戎歌於是道:“青劍位列十大名劍不是因為其鋒或利,而是因為它的淵源和發生在他主人身上的故事。”
“什麼故事?”劍瀟對故事尤其感興趣。
“前些主人就不用講了,就講最近的一個主人吧,——塵音王朝清雲帝慕容蕭也。”
劍瀟興趣更甚了,“我聽師父說過清雲帝,他是江湖出身的,在江湖上人稱青劍舒詞,這劍本名惘然劍,因他的緣故改稱青劍的,與其匹配的是青匕,對嗎?”
蕭戎歌點點頭,“不錯,故事發生在別朔帝二年十一月。這天早上舒詞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竟睡了個女子,那女子赤身而臥,墨黛冰肌,顏色如畫,別是一番嫵媚風流……”
劍瀟想他形容得如此逼真一點也不奇怪,定然經歷多了。
“那女子名喚蘇可約,是塵瀛有名的奇女子。在舒詞驚怔的時候她也醒來了,對眼前之事也是驚羞不已,問過舒詞姓名之後竟媚惑相誘……”劍瀟對那女子無比好奇起來:誘惑人?師父怎麼沒有教過我呢?師父也不會嗎?師父都不會的東西蘇可約都會,果真是奇女子。
“俗話說:‘蛇蠍’一樣的女子,不碰,是不種誘惑;碰了,是一種罪過!”如此說著眼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劍瀟,“蛇蠍”一樣的女子碰了是罪過,男子呢?碰過之後只怕是“罪孽”吧!
“舒詞在被迷惑得意亂情迷之時,那女子竟忽然舉起青匕,一劍便向舒詞刺去……”
兩人一路說著一路回問鼎閣,“……這詩垠卻是蘇可約青梅竹馬的戀人,見他握著蘇可約肩頭的手指促然收緊,黑白分明的眼珠裡血絲暴漲,血沿著可約素白的衣袍流血,如猙獰的獸張開爪牙!”
“他怎麼忍心傷害可約?”劍瀟激憤!
“可約譏笑地看著他,詩垠掐的越厲害她便笑得越明燦,越是自虐的興奮,她嘶吼著:詩垠,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有多愛你?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愛到墓門已拱,愛到白骨成霜,愛到恨不得割肉去筋,在森森白骨之上刻下你的名字!——我愛絕了你!所以這輩子,要你為我而死!要你為我而死!”
許多年之後蕭戎歌曾無數次的想,他看過那麼多的故事,青劍有那麼多的主人,他為什麼單挑了《桃花骨》這個故事講給劍瀟聽,倘若不是這個,他與劍瀟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可他也知道,生命其實給我們許多暗示的,等你走過了,才發現。
“詩垠聞言厲吼著‘那我們就一起死啊!我們一起死’,血淋淋的手指從她肩胛抽出,一手掐住可約的脖頸,一手掐住自己的脖頸,‘天地不容我,我們一起死’!”
說到此處兩人已回到了白樓,蕭戎歌搖著扇子悠雅的回去臥室裡,劍瀟全然不覺的跟了進去,“後來呢?”
蕭戎歌神秘一笑,“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析。”
劍瀟頓時氣懵住了,敢情他還要聽資啊?摸摸身上,除了青劍實在找不出東西來了,現在卻不捨得再給青劍了,一臉苦悶,蕭戎歌接過眉舒端來的茶潤了潤嗓子,拿出說書人的姿態,“今天到此為止,明天要聽請早。”
劍瀟鬱悶地看了他半晌才不甘心的回去,口裡訥訥重複著,“愛到墓門已拱,愛到白骨成霜,愛到恨不得割肉去筋,在森森白骨之上刻下你的名字!——愛絕了你!這到底是怎樣的愛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4章 公子如玉矜一笑(4)
最後一句感嘆輕巧的轉入蕭戎歌耳朵裡,一時也沉默起來了:那到底是怎樣的愛呢?愛絕了,什麼才叫愛絕了?
第二日劍瀟果然趕早,平日裡庭議罷他需要眾弟子詢問一下境況,這回也不詢問了,直接就跟著蕭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