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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軍大帳。”金爾木簡單地應了。
“走,隨我一同去看看!”耶律宗邦隨即吩咐了一聲,轉身便走。可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金爾木卻忽然將他拉住了。“金老兄,還有何事?”耶律宗邦急急問道。
但這個時候,金爾木卻不說話了,他只是伸著手指頭朝那邊的人群裡指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叫我放了韓成虎那個混蛋?”耶律宗邦會意,眉頭一皺:“那兔崽子真不是東西,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打他一頓算是便宜他了……”
金爾木忙拱了拱手,喚道:“宗邦兄,你心裡頭有氣我也知道,韓成虎那廝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漢人有句俗話,叫做‘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好好想想,韓成虎這小子是楚國公的寶貝兒子,那楚國公跟咱們太后是何關係,呵呵,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笑了笑,金爾木接著道:“要是再這麼打下去,恐怕日後也不好跟他們交待,再說那小兔崽子已經被你教訓過了,你也該消消氣了,暫且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金老兄,你說的有理……”耶律宗邦苦笑了一下,嘆著氣道:“唉,罷了,罷了,看在你老兄的臉面上,我姑且饒了他這一次。”隨即,他招手喚來一個親兵,示意他去把韓成虎給放了。
當下,金爾木和耶律宗邦相覷一笑,便沒了話語,一同前往中軍大帳來了。他們二位是右路大軍的最高統帥,太后突然命侍從官前來,想必定有緣故。所以,這一路走來,他們二人心中不免都有些忐忑起來……
中軍大帳內,一幫人等列在一旁,唯獨一人坐在大軍主帥的寶座上,翹著個二郎腿,正美滋滋地喝著小酒,好不自在。這廝便是閹宦張修仁,他原本是個漢人,不知因何緣故被淨了身,還入了大遼皇宮做了太監。因這廝頗有些計謀,拳腳功夫也不賴,更因他奉承拍馬的功夫也到了火候,所以深得蕭太后的賞識和信任,還被任命為內廷總管,權勢滔天。
來得中軍大帳,兵士們撩起門簾,耶律宗邦稍一低頭便彎腰走了進去,金爾木跟在他後面,二人一前一後,因為有所顧忌,所以腳步都有些沉重。忽一見張修仁那廝正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一副作威作福的派頭,耶律宗邦心裡好不窩氣,他原本對這廝閹宦就甚是惱火,此刻看那傢伙又是這般模樣,他心裡面自然更加冒火了。可細細一想,這廝閹狗是太后派來的,得罪了終歸不好,故而他趕忙拱手抱拳笑道:“不知張大人駕到,本帥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
張修仁緩緩放下了酒杯,又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耶律宗邦,又瞄了金爾木一眼,這才拖著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耶律元帥,您說的是哪裡話呀,元帥軍務繁忙,要不是太后老人家吩咐奴才前來,小人我哪敢討擾啊!”
金爾木趕忙接上話來,問道:“張大人,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這一回,張修仁沒有看金爾木,他只是盯了耶律宗邦一下便怪笑了起來。隨即,他便又拖著長長的聲音嗲聲嗲氣道:“耶律元帥,請接旨吧!”
“臣接旨!”耶律宗邦慌忙俯身跪下了,金爾木和中軍大帳的所有人,以及營門之外的兵士忙也跟著跪下了。看著一大幫人跪在自己腳下,張修仁禁不住有些飄飄然,他的小白臉上立即露出了奸邪之態,邪惡無比,淫蕩無比。假意咳了幾聲,他便慢慢說道:“傳太后口諭,命你右路大軍務必明日天黑之前攻下黎城,否則軍法處置!欽――此!”
“臣領旨!”耶律宗邦高聲應道。緊接著,一幫人等齊聲呼道:“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時,張修仁上前一把挽住了耶律宗邦的手,假惺惺地說:“耶律元帥,快快請起吧!”
“有勞張大人了……”耶律宗邦起了身,連連說了兩聲“多謝”。
“元帥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