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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我坦白你的&l;夢&r;，我才知道你的執念是怎麼回事，也才明白，為什麼你會進入假死狀態醒不來。&rdo;

雲硯聽的一愣一愣：&ldo;竟然……是這樣麼……&rdo;

譚醫生在一邊死魚眼狀計時：&ldo;一個小時了，還沒暈。奇蹟，醫學奇蹟。嗯，過會兒是該直接猝死了吧。&rdo;

雲硯伸出手摸了摸賀聞遠眼下的烏青，嘆息道：&ldo;你知道上一個世界裡，最後一刻我在想什麼嗎?&rdo;

賀聞遠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雲硯驀地笑了一下：&ldo;我在想，你的淚和海水，哪個更鹹呢?&rdo;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頭去，輕吻了一下賀聞遠的眼角，然後抱住了這個人，緊緊閉住了眼：&ldo;謝謝你……對不起……還有……&rdo;

&ldo;噓，&rdo;賀聞遠笑道，&ldo;第一，不用謝，第二，別說對不起，因為第三，我也愛你。&rdo;

從睜眼的第一刻就在隱忍的淚水，終於不再壓抑的洶湧而出。

錯過了那麼多年的光陰。

雲硯在賀聞遠的懷裡放聲大哭，好像要哭盡這兩個世界以來的所有委屈遺憾錯過不甘，還有那些深藏心底感想不敢說的愛與恨。

慶幸的是，那些愛沒有在輾轉的命輪下消磨殆盡，那些恨也終於紛紛和解。直至最後，雲硯哭到脫力，睡了過去。譚洗上來給兩個打了葡萄糖，強制勒令賀聞遠也躺上床閉住眼。

兩個人睡在並在一起的兩張病床上，互相面對著對方，沉沉睡去。

留下譚洗一個人替兩人監測了一下身體資料，確認一切正常無礙後，才真正落下了心中巨石，站在一方不為人知的實驗室裡，看著睡過去的兩個成功的實驗體，長長地舒了口氣：

&ldo;哎‐‐老師，怎麼辦呀，你這留給我的課題，搞得我也想談戀愛了……&rdo;

睡到晨光初曦時賀聞遠醒過來一次，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冰冷刻板的實驗室，聯絡譚洗讓他在實驗室上面的診所開了一間空房，他抱著雲硯轉移到了上面。

雖然還是處處醫療氣息的環境，但總算有個小窗戶，能透進光來。賀聞遠拉開窗，讓新鮮空氣交換了幾輪，才又心滿意足的躺回去睡下。

這一睡就是二十多個小時，到第二天夜，黃昏時下了小雨，天黑下來後有蟬鳴出沒，風帶了雨後泥土的芳香鑽進窗來，像新生的氣味。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醒的。

一睜眼，還是那個面對彼此的姿勢，h市的一片月灑在彼此的臉畔，靜謐的像在夢遊仙境。

&ldo;學長。&rdo;雲硯先開口了。他笑了笑，說，&ldo;有一年也是這樣，忘了我是什麼小毛病躺在校醫室，一睜眼發現你還陪著我，就讓你唱歌給我聽。&rdo;

賀聞遠也輕輕笑了，流露出追憶的目光：&ldo;嗯，你非要聽白月光，我記不得原唱，就現改編了亂唱。&rdo;

雲硯側頭把臉埋進枕頭咯咯笑起來：&ldo;哪裡是亂唱，可好聽了呢。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rdo;

&ldo;在心上，此刻也在身旁。&rdo;賀聞遠接了那句歌詞，不但改了調還改了詞。

雲硯露出了臉回望他，見空裡流霜飛轉，而他眉眼彎彎，在靜謐的夜裡哼唱一首悠揚婉轉的小調。這一刻的白月光，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