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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貝俊傑剛喝第11杯咖啡，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咒罵了大半天的湯小野。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貝俊傑嘟囔著，手裡拿著電話，卻不知道該不該接，雖然報復計劃已經定好了，但是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真地坦然面對，能不能裝得若無其事。他不想接，手中的電話卻像中了邪似得響個不停。貝俊傑生氣地按下了接聽鍵，卻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湯小野迫不及待地先說話了：“老公，你現在忙嗎？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貝俊傑冷冷地問：“什麼事？”

湯小野吞吞吐吐：“我，我想提前舉行婚禮。”

“提前舉行婚禮？”貝俊傑驚訝，“結婚這樣的大事能隨便改嗎？”

湯小野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我，我可能有了我們的孩子。”

“什麼？你有了孩子？”　貝俊傑一聽她這話，更生氣了，心說還指不定這是你和誰的合資開發的，竟然還敢來跟我說，真是把我的智商零處理了。

湯小野做賊心虛，見他如此質疑，更加結巴了，“嗯，好像是的，不過……我還沒有確定，我只是……只是我這個月的那個‘老朋友’還沒有來……所以……我很擔心。”

“既然沒有確定，幹嘛要打電話告訴我？”

“人家，人家是想讓你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嘛！”

“檢查什麼檢查？你不會懷孕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

“這個還用問我嗎？你不知道……”貝俊傑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他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無法控制剛剛才調好的情緒。

湯小野越聽越覺得刺耳，越覺得不該冒險打這個電話。她強忍住被罵的怒火，盡力平緩地說：“你說沒有就沒有吧，也許是我太緊張了……”她嘴上那麼說，身體卻被氣得劇烈顫抖起來，電話放在耳旁，也不知道對方都在說些什麼。

貝俊傑的‘長篇大論’終於宣告了結束，“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湯小野嚎啕大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我怎麼了我？我不過是多找了幾個情人，你推遲婚期就行，我多培養幾個情人就不行，憑什麼……”湯小野開始做撕扯床單和抱枕的“體能運動”。

隨著時鐘指標的轉動，湯小野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開始輕聲啜泣，開始在心裡責備自己，不該頭腦簡單地以為，他會相信自己真地不小心做錯了事，而將婚期提前；責備自己忘記了貝俊傑是MBA的高材生，忘記了貝俊傑做事向來小心謹慎，根本不會犯這樣的小錯。她後悔這樣做，讓貝俊傑開始懷疑自己，懷疑她在外邊給他戴了頂沒有蓋章的綠帽子。

貝俊傑當然是個聰明人，即使他沒有在她打電話之前，就看到了那些骯髒的照片，他也會得出相同的答案。他清楚地記得上次和湯小野共度良宵時，雖然忘記了使用安全用品，但卻使用了相應的安全技術。

10

把湯小野送回家，大海去了酒吧。直到午夜才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大海住的是一間傢俱齊全的單身公寓。這裡曾經是他讀大學時的寢室樓，當年一家開發商免費為學校提供了這棟校外寢室樓，後來由於質量問題，學生們被迫提前搬了出來，大海是第一批進住的學生，對那裡頗有感情，便在那個開發商低價轉讓給現在的開發商，並把它變成現在的公寓後，買下了當年住過的那間寢室。

他歪歪斜斜地掏出門鑰匙，剛在門鎖上亂碰了幾下，就聽身後有人說話：　“海哥！你才回來？”

大海眯著眼睛回頭，盯著隔壁房間探出頭來的高宏偉，大海的心已經被湯小野懷孕的事，攪地又亂又煩，再加上多喝了幾杯酒，便沒好氣地問：“你有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