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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聽了白玉安的話就將束帶搭在椅背上,也想著把衣裳拿回來明日好穿,應了一聲就往外面走。
出了屋子也不忘將門給關好。
阿桃出去後,白玉安撐著頭,瞧見床頭擺了果脯糕點,暗想著月華樓果真是權貴常來的地方,到處都考慮的周到。
聞著那甜香,忍不住就拿了顆醃梅含在口中,酸甜可口,十分好吃。
吐了核,又去含了一顆在嘴裡,趴在床榻上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書冊翻了翻。
不過是用來消遣的志怪本子,中間的插圖多有些露骨,白玉安看了幾頁並不是很感興趣,正打算將書放在一邊去睡,房門卻忽然開啟了。
白玉安拿著書往外看,就見門口處的阿桃臉色有些不自然,臉上還朝著她做著臉色。
白玉安立馬就反應過來,若無其事的扯了被子蓋著,看向了跟在阿桃身後進來的沈珏身上。
沈珏一眼見到白玉安趴在床榻上,嘴裡似含著什麼東西,幹了的頭髮落下來,從肩膀蜿蜒到了後背。
那張似灑著雲月的眉眼,無一處不似女子,若是將他耳邊戴著一副耳墜子,耳墜子打在他婉轉光滑的下頜上,又是什麼風情?
抬步往屋子裡走,沈珏一臉自在的坐在了床榻旁的椅子上。
那雙眼寧靜又深邃的看著白玉安,心裡頭已沉思了幾個來回。
白玉安看沈珏進來也不說話,為了不讓沈珏起疑,只得故作淡定的看向沈珏:「沈首輔這時候來下官這兒又是為了何事?」
沈珏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著,泛著琉璃光的黑緞在燭燈下流轉,也襯得那張歷來嚴謹冷漠的臉高深莫測。
他微微垂下眼,長眸看向白玉安,半晌才淡淡道:「不過是想來看看白大人,若是未睡下,便來陪我下場棋。」
白玉安對於沈珏十分頭痛,沒想到這人這麼難纏。
她甚至開始懷疑這個沈珏是不是發現她身份的不對了。
有了這個意識,白玉安立馬警覺起來。
她淡淡將手上的書放在一邊,又將嘴裡的核吐到盤子裡,一套動作自然,像是絲毫不在意坐在面前的沈珏。
接著白玉安才看向沈珏歉聲道:「下官雖未入睡,但確倦了,沈首輔若是有興致,要不下官改日再陪您下棋?」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吐出來的小核,那裡已經吐了好幾顆,顯然是吃的不少。
他又挑眉看向白玉安,一隻手撐在椅把手上,不緊不慢道:「怎麼我剛才進來瞧著白大人絲毫沒有疲倦的樣子?」
白玉安知道沈珏說的是她剛才看書的事兒,便冷靜應對道:「沈首輔誤會,下官不過是隨手翻翻書冊,等著丫頭取衣裳回來。」
沈珏臉上沒什麼表情,視線又落在白玉安的喉結上。
那裡光滑的一絲突出也沒有,太醫雖說有的男子天生不足,但總不至於一點突出也沒有。
他眼神又看向旁邊盤子裡的醃梅:「好吃麼?」
白玉安一愣,明白了沈珏問的是什麼,就點點頭:「還不錯。」
又問:「沈首輔要不要嘗嘗?」
白玉安不過是客氣話,哪能想沈珏竟真的去拿了一顆放到了嘴裡。
他含了含,眼神看向白玉安:「確實不錯。」
白玉安也不懂沈珏什麼意思,跟著應了一聲。
沈珏又看了白玉安兩眼,這晏晏樣子也不知有幾人看過。
又想著要是這屋子裡沒旁人,他定然是要掀了他的被子好好瞧瞧,瞧瞧裡面到底是具什麼樣的身子,能夠讓他這樣日思夜想。
但他歷來是剋制習慣的人,沉默了半晌才站起了身對白玉安道:」既然白大人累了,那就改日再下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