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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是不是儲存在你這裡?&rdo;

關錦眼皮都沒抬：&ldo;是啊。&rdo;

&ldo;其實我找資料還不如問你，你比資料靈活多了。&rdo;

&ldo;謝了，我不是複讀機，要看資料自己動手，在左邊第二個櫃子裡。&rdo;關錦繼續以後腦勺回話。

唉，這次似乎被惹毛了，看來要哄好得花點力氣了。陸雲揚暗自失笑。

整整一個下午陸雲揚都埋頭在一堆資料裡，直到天色漸沉。

&ldo;能不能仔細調查一下五年前死亡的護士餘華?&rdo;陸雲揚終於出聲。

丁丁詫異地看他：&ldo;餘華?她是掉進河裡淹死的，跟這個系列案差別太大了吧?&rdo;

&ldo;不錯，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案子的開頭太突兀，兇手在形成穩定成熟的作案手法和心理之前，必然是有一些過渡和探索階段。不論作案手法是否會變化，但是犯罪物件的選擇上卻基本不會變，因為它承載了兇手的最終訴求。餘華畢竟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非正常死亡的護士，就當碰碰運氣吧。&rdo;

&ldo;那還是交給丁丁和顧湘吧，把這個餘華的家庭和社會關係調查清楚。&rdo;溫靖寒也同意。

&ldo;我送你回家，我還要去趟三院。&rdo;陸雲揚邊開車邊對關錦道。

關錦屈尊回應了一下：&ldo;這麼晚去做什麼?&rdo;

&ldo;我有事去找江桐。&rdo;

&ldo;那我也去。&rdo;

&ldo;奧?你要去找吳萌要線索?&rdo;

&ldo;一個小丫頭能做的就那麼多了，我是去現場看看。你們不是講究要重返現場，體會兇手的心理過程嗎?&rdo;

到了三院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關錦下車以後一個人往住院部走過去，他沒有那個閒心來體會兇手的心理，他是想來找找自己。靠在三樓走廊的窗戶邊上關錦靜靜望著醫院外面的大花園，他最初醒來時無數次從病房的窗戶往外望著這個花園，帶著被暗殺的怒火、憤懣和對未來的絲絲迷茫。直到現在，他更加困惑，甚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自己。以前的他沉默寡言，暗夜獨行，既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偶爾跟託尼聊天也是相互刻薄，點到為止。現在為了隱藏身份，他嘗試著融入集體，跟同事聊案情，跟那個神棍插科打諢，還允許他登堂入室，偶爾居然會被他氣得七竅生煙。這些不是演戲，有太多東西已經失控，向著自己也不可預期的方向疾馳。到底是任由其自由發展還是強行截斷，讓自己馬上回歸原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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