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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角木蛟。&rdo;

&ldo;我很喜歡你。&rdo;

第二句他僅僅寫過一遍，是在鬼金羊在最後洞穿他胸膛傷口擊碎魂石時，他用被釘在牆壁上的右手，一筆一劃沾著血寫下來的。

&ldo;目一?&rdo;禹府實在太大，禹桓走到腿痠才走到正院，聽奴婢說目一在二姐那，就去那敲了門。

二姐正巧在院內，身旁目一跟著。目一手裡捧著二姐折下來的枯枝，身披暗寶藍色柔緞。二姐見入冬怕他染病，給他繫上的白兔絨小短披風，照顧的妥妥帖帖。

她雖長袍席地，轉過身看見時禹桓行動倒是利索。幾步衝上來開罵，罵他回京城卻遲遲不肯歸家，罵他把目一丟下不管，劈頭蓋臉一頓，罵的禹桓暈頭轉向。

禹桓自知理虧，低頭乖乖挨罵，等二姐氣差不多消後他再試探開口。

&ldo;目一這孩子……&rdo;

&ldo;比你懂事的多!&rdo;

&ldo;咳，嗯，好。&rdo;

他搓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自己的姐姐。二姐禹諾比自己大上三歲，嫁的丈夫入贅禹家。大哥前些年去外地當官，來往不便就未曾回來，想想自己從小應算是她帶大的。

目一懂事，跑到禹桓身邊抱住他胳膊，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看著禹諾。

禹桓牽住他雙手，看著他問：&ldo;目一想參軍嗎?&rdo;

&ldo;參軍作甚!打打殺殺的還穿衣少食!&rdo;

禹桓聽到令旁禹諾還沒消氣的反駁，發覺自家姐姐真把目一當作家人。

&ldo;你對目一還真關心的緊。&rdo;

&ldo;他沒金貴公子的命，別折煞了他。&rdo;言辭倒是懇切，揉著目一發旋。

&ldo;目一應當開天闢地的大將軍，不是金絲雀。&rdo;

禹諾聽後哽下一句話，見禹桓說話時口中哈出白氣，又穿著單薄。手上解開頸側斗篷絲繩，囫圇個的扔給禹桓，把他連頭帶尾罩的嚴實。

之後攏著目一的臉，看著面前孩子。

&ldo;目一想做什麼?&rdo;

&ldo;目一當將軍。&rdo;

&ldo;為什麼當將軍?不願在二姨身邊嗎?&rdo;

&ldo;因為自此……不瘟，行有神助……&rdo;

何辰澤這句話就說過一遍，沒想到入了目一的心。但他終歸還是孩子，太過複雜的話記不清楚，只能勉勉強強順下來。

&ldo;什麼意思?&rdo;

&ldo;自此命不帶瘟，行止有神助。&rdo;禹桓將斗篷重新披回二姐身上，仔細地繫上扣結。

&ldo;我不冷。&rdo;

&ldo;自此命不帶瘟，行止有神助。&rdo;

目一聽到禹桓說後又自己唸叨一遍，臉蛋冷風中粉撲的，神色認真。禹諾聽的雲裡霧裡，不知二人嘴裡嘀咕什麼古經。

&ldo;大哥不願繼承祖輩衣缽，二姐不得入朝堂，所以奉常之責最後落在我肩上。&rdo;

&ldo;奉常掌管星卜祭祀，為世人不得為，識眾人不明事。&rdo;

&ldo;什麼意思?&rdo;

恰時雪落，落在二姐肩上，入進禹桓的眼，被他抬手拂去。

&ldo;這是當初爹爹給咱說的，我也不怎麼懂。&rdo;禹桓沖她一笑。

&ldo;目一有宿命，我也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