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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哽咽了一下,看著周子亞的眼神中充滿哀傷,半晌,又扭頭睡去。
已待在山寨中整整半月,住所從最初的茅草房變成了吊腳竹樓,捆綁的繩索也從手到腳被一一解開,只是周子亞的一把輕蟬劍早被收了去;門外時時刻刻有人嚴密把守,但每日卻又有好吃好喝供養著。跑,不能跑;殺,也不被殺。
衛雲最初也曾惴惴琢磨滇王的心思,但時間一長,索性不去多想。
既來之,則安之,乾脆安安穩穩的在這兒住著。
“給我拖到茅草房去!”
夜半中傳來嘗千黎一聲脆叫,讓假寐中的衛雲猛然睜開眼睛。
周子亞也猛然一驚:“又有人被抓?”
衛雲和周子亞相視一下,隨即雙雙探身到竹樓視窗向外張望,只見幾個壯漢押著一個捆綁著手腳的姑娘,由嘗千黎領著往茅草房而去。
因相隔的太遙,衛雲看不清那姑娘的面容身材,但卻隱隱覺得有幾分熟識。
心中正納罕,忽然見房門被“砰”的一聲撞開。
衛雲和周子亞聞聲扭頭去看,只見月光中赫然立著一個七尺高的壯漢,濃須長髯,橫眉如刀直插雲鬢,花白的髮絲攢成圓髻束在頭頂,雙目炯炯有神,正憤然盯著周子亞。
周子亞一驚:“木伯伯?!”
那壯漢聞言怒然:“果然是你!子亞!你好讓我傷心!”
衛雲怔愣中又吃了一驚,已經明白眼前的壯漢乃徵南將軍木廣龍,周子亞妻木容清和南宮惠妻木容婉的父親,和周子亞父親周衍交情甚密的木老將軍。
木廣龍憤然看向衛雲:“你就是衛雲?!”
衛雲心思一沉,昂首回應:“不錯!”
木廣龍憤“哼”一聲,長劍一揮怒然指向衛雲質問:“早聽說你勾引子亞一事!既然已跟著南宮裔,為何不顧廉恥,又勾引子亞一同私奔!你把容清置於何地?!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容清和子亞的一段姻緣?!你究竟有何居心!”
心中一凜,衛雲神情愈加冷然:“木老將軍,且不論你對皇上直呼其名該當何罪,也不論你見到本宮不行禮又該如何罪加一等,單說你指責本宮和周將軍私奔,又有何證據?木老將軍就算不相信本宮,卻也不信周將軍?亦或對令千金木容清洠в腥魏巫孕牛浚 �
“你!”木廣龍憤然拔刀就向衛雲衝殺而來。
周子亞青影一閃,擋在衛雲面前張開雙臂高呼:“木伯伯手下留情!”
木廣龍悲憤交加:“子亞!”
衛雲抬眼,靜靜對上木廣龍憤恨的目光,聲音如寒冰般不帶一絲感情:“周子亞,你看到了麼?如果我跟了你,以後每日面對的,怕就是如此情景。”
“孽種!”木廣龍憤懣中愈加提刀想砍衛雲。
自己一個女兒因為錯嫁南宮惠而早早斷送了性命,另一個女兒卻又因錯嫁周子亞而終日以淚洗面,做父親的又怎能不心疼?如今容清有孕在身,周子亞卻因為眼前的孽種而拋棄容清離開長臨,最可恨的南宮惠助紂為虐,周衍竟也不加阻攔!十幾年來周家幾番有難,木家拼死相助,而周家就如此對待自己兩個女兒以作回報麼?!
“木將軍”,衛雲心中亦憤懣萬分,自己對木容清一讓再讓,現在卻被木廣龍用如此言語汙衊清白,因此刻意惡語相對,“木前輩且問問周將軍,究竟是本宮讓周將軍拋下令千金的,抑或周將軍自己跟來的。且不說本宮和周將軍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些什麼,那也因周老丞相和木老將軍毀人姻緣在先!本宮和周將軍早在十年前就已相識,彼此情投意合,周老丞相和木老將軍卻偏偏要生拉硬拽的把周將軍和令千金湊成一對,現在令千金獨守空房原本就該在意料中,木老將軍卻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