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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依漪，乖哦，不哭，不哭依漪，我們不哭啊&rdo;謝嬈庭抱住了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她從包裡抽出紙巾，幫她擦拭眼淚，擦完一張又一張，知道整包紙巾通通用掉，只好用袖子小心地擦拭著。

古依漪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發不出激昂的聲音，眼淚卻一直沒停，還不時從嘴裡蹦出一個又一個嗝來。她感覺自己的氣都被堵在了胸腔裡，整個人都覺得受不了。

謝嬈庭默默地摟住她，她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ldo;怎麼會這樣呢?我不意外我和邊傑會分手，但是我一直覺得你和秦越會一直一直在一起，你做了那麼多，你們在一起那麼久&rdo;

是啊，本來以為會一直一直在一起，從來不知道原來一輩子這麼長，在一起的時間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短。

☆、第 18 章

晚上，古依漪被謝嬈庭送回了家裡，她默默地縮在自己的房間裡繼續流淚。謝嬈庭還有別的事，她打了幾個電話依然推掉，只好在一個小時後先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隱約聽到了電話響，是邊傑的：&ldo;古依漪嗎?&rdo;

&ldo;嗯。&rdo;

&ldo;我是邊傑。&rdo;說完這句話邊傑就開始沉默，古依漪因為哭了太久，所以過一會就會因為接連的抽泣帶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哭嗝，還怎麼都控制不住，只能任由它們斷斷續續地炸響在手機裡，不過邊傑倒是沒有因為這不雅觀的聲音跟古依漪說笑。他只是緩慢地問：&ldo;秦越是不是跟你說分手了?&rdo;

古依漪聽到那兩個字，實在受不了，又開始崩潰一樣的大哭，聲音已經完全啞了，哭聲似乎是撕扯出來了，碎在了電波里。

&ldo;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秦越生病腦瘤他明天要做手術了。&rdo;邊傑說得非常的慢，猶猶豫豫的，一句話拖了很久才慢慢說完，似乎是一個音往一個外地磨。

&ldo;你說什麼?&rdo;古依漪其實似乎沒有聽到邊傑的話的，她只抓到了幾個隱約的疑似音節。不過，下午以來，踩下去就會滑掉的剎車開關終於被踩住了。

&ldo;我那次陪秦越去檢查嘛，醫生讓他去拍片，說是懷疑是腦瘤，不知道是不是惡性的，說要拍片然後再抽樣檢查。秦越當時臉色就白了。後來我打電話問他，他說查出來是良性的。不過，他得的畢竟是腦瘤，長在腦袋裡面很危險，需要開刀。而且，聽他說，就算開刀做了手術，腦瘤的復發率也很高。我剛剛打電話問他了，他就跟我說是之前父母就幫他約了明天做手術，前兩天回來之後去醫院又檢查過，做手術的醫生當時就告訴他存活率不算高。他明天會進醫院了。&rdo;

&ldo;多高?&rdo;古依漪追問著。

&ldo;你別問了，知道了心裡會難受。&rdo;邊傑在那邊聲音壓到很低：&ldo;那天，秦越就叮囑我別跟你說。&rdo;

&ldo;為什麼?為什麼只是不告訴我?&rdo;

&ldo;具體的，你得問秦越。他剛剛又特意跟我交代，說是自己萬一成了植物人了，或者出現了什麼特殊的後遺症，讓我一定不要告訴你。我覺得他是為你著想了。&rdo;邊傑一直吞吞吐吐地：&ldo;我猶豫了好久，秦越跟我說我不該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你是他的女朋友，我覺得這個事你有知情權，你也得自己做個選擇。&rdo;

&ldo;所以，這樣啊……&rdo;古依漪的臉很扭曲，好像是欣慰、憤怒、傷心，糾結在一起，然後，身子慢慢地軟了：&ldo;邊傑，謝謝你啊，你能不能讓我想一想，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