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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瀾這才哈哈一笑,抬步來到桌邊,坐在唯一的空凳上。
「師妹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大師兄。」
紀心言笑道:「一日也不曾忘。」
盛小瀾笑容微滯,旋即又誇道:「兩年沒見,杏花師妹越□□亮了,師父當年果然獨具慧眼。」
紀心言不好意思地低頭,心道杏花這個名真是離不開了。
盛小瀾看向韓厲,問:「這位是?」
紀心言也看向韓厲,怎麼介紹好呢?總不能說是炎武司左督衛吧。
韓厲看向盛小瀾,道:「姓韓,韓煜。」
「原來是韓兄,久仰。」盛小瀾抱拳。
紀心言挑眉,這小瀾班主也是個圓滑人啊,對著一個瞎編的名字也說得出久仰。
「聽韓兄口音,是京城人士?」盛小瀾問。
紀心言微訝,道:「這都能聽出來?」
盛小瀾笑道:「咱們學戲的,別的本事不提,耳力總要比常人好上一些,南來北往的聲音就算不會說,也要聽得一二。看來師妹這兩年,功夫落下不少。」
紀心言嘿嘿一笑。
盛小瀾左右看了下二人,問:「這位韓兄就是師妹要去京城尋的人?」
嗯?有料。
紀心言眼珠轉了下,瞥向韓厲,琢磨著該怎麼回答。
韓厲已經開口了:「不是,我是杏花姑娘僱的護衛。」
「哦?這麼說,師妹還沒找到要找的人?」
紀心言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所以又回來這裡,想看看能不能找些線索。」
她身體前傾,略低了聲音,看著盛小瀾問:「師兄還記得當年我跟你提起這事時,說過找人是為了……」
她想讓他接住後半句話,但盛小瀾只是挑眉回道:「師妹只說一定要找到那人,多了就沒說了。」
沒有得到想聽的答案,紀心言坐正身子,無奈嘆氣。
盛小瀾只當她失望了,安慰道:「師妹還年輕,不急。再說,有韓兄這等人才相護,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紀心言笑笑,又問:「剛才我看到那對小姐妹了,妹妹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她用很熟稔的口氣選個通用代詞,假裝認識對方。
盛小瀾果然沒在意,道:「班主失蹤後,戲班子裡一團亂,綠梢生病也沒人顧上,一拖就拖成了這樣。現在每天關在屋裡,全靠紅豆照顧。」
原來妹妹叫綠梢,姐姐叫紅豆。
「真是可憐。」紀心言嘆道,「幸好還有師兄照應他們。」
「當時為了買園子,師父欠了些錢。出事後大家怕受牽連,幾個有能力的就出去另立門戶,還帶走了不少老資歷的。剩下些只會幹活的人我又養不起,只好全都遣散了。綠梢病重走不了,就留了下來。幸而紅豆嘴甜,又有老主顧願意捧個人情場,重新僱人後,硬撐了一年總算把秋月園保下來了。」
輕描淡寫幾句話,紀心言已能想出其中艱辛。
一頓飯賓主盡歡,紀心言逢場作戲倒也沒出什麼紕漏,只是似乎杏花在秋月園就是很平常的唱戲,盛小瀾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之處。
看來只有那個叫紅豆的丫頭,突破口大約在她身上。
飯罷,盛小瀾將二人送至門口。
「韓兄,可否讓我和師妹單獨說兩句?」
韓厲微頜首,看眼紀心言,道:「我在外面等你。」
紀心言朝他點點頭。
盛小瀾目送韓厲離開,笑道:「這位韓兄一表人才氣勢不凡,當真只是個護衛?」
韓厲自己說出口的身份,紀心言怎麼敢亂改,只道:「當然。」
盛小瀾道:「我還以為是師妹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