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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來這個照片上也頗有古怪之處,她只看到了唐乾一個人的身影,並沒有看到唐偉東。
唐偉東當年會不會就藏在樹叢中,等到天亮之後再自行離去……
這一切的疑問,恐怕只有當事人能夠解答了。
時隔多年,這些沒有拍攝日期的照片並不能作為真正的證據,想要找到真正的證據還需要從唐乾和唐偉東身上入手。
犯罪是有一個上升的過程,唐乾犯下的第一個案子很可能是妻子和母親,作案動機尚不明確。如果按照這麼說的話,她父親當年是如何發現唐乾身份有異進而被滅口的?
她按著自己的額頭,腦海中晃過了許多的結果。
最有可能的是她父親在唐乾家中做客的時候看到了或者說聽到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唐乾的家中應該還是留有證據的,但是無憑無證他們如何申請搜查令?
蔣聞然看她上了車後一直沉默,而且還伸手捂住額頭,忍不住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
「不是。」她鬆開手,深吸一口氣說:「我覺得,唐乾的家中應該是留有證據的,但是問題是怎麼能拿到,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私闖民居。而且唐乾是本市著名的企業家,房產眾多,那麼多房產究竟在哪個裡面我們也不太確定。」
蔣聞然說:「我倒是認為可以從商業犯罪這裡入手。唐乾既然走上了犯罪這條路,那麼肯定在做生意上也用過不正當的手段。人一旦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就像是開了個閘一樣,會在內心告訴自己,做一次是死,做兩次也是死,不如做個夠本。我不認為最近這些發生的跟潼村有關的案子都是巧合。還記得孫昂的榜樣嗎?如果以時間線來看,我認為有可能是唐乾。那個毒品一案的運毒渠道也有可能跟唐乾有關,我認為我們調查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也許會有所收穫。」
她抿唇:「希望吧。」
「不要這麼沉重。」蔣聞然柔聲安慰她:「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有我在案子不會有事的,一定會能破。」
她低聲說:「我想……去給我爸媽和姐姐掃墓,告訴他們這件事情。」
他說:「好。」
此時已經是盛夏的天氣,原本應該是陽光燦爛熱氣蒸騰的感覺,但是今天的天氣卻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熱悶,悶得讓人心煩。
天色陰沉,陰陰欲雨但是卻沒有雨水落下,彷彿壓在人心中無法挪走的巨石一樣人他們心中厭煩。
在這樣一個環境之下,雲雪和蔣聞然來到了她父母的墓地。
說起來她也真是一個不孝女,父母最開始下葬的那幾年她根本不敢回來看。她的養父養母擔心兇手還沒有放棄追殺她,會在父母的祭日去墓地監視,不敢讓她回來看。後來是直到她成年之後才自己回來看看父母的墓碑。
逢年過節的前幾天都來墓碑看看。
父親生前交遊廣闊,警局的朋友也不少,而且因為算得上是烈士,所以警局的人來看其他人的時候也會看看她父親,她偶爾來的時候也會看到她父親墓碑前放著的花束。
但那些花束大多都乾枯。
這次她在墓碑前看到的花束卻是——極為新鮮,而且花束業績為不尋常,是一株艷麗的紫色風信子。明艷的紫色倒映在她的瞳孔中,風信子的花瓣在偶爾拂過的微風中飄動,以花朵枯萎的情況來看,這束風信子恐怕是今天剛放下的。
現在是下午時光,那麼放下的時間很可能是在今天上午。
她震驚的蹲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著那束風信子。風紫色的風信子散發著淡雅的清香,花朵開的明艷,但是它的花語卻偏偏是——悲傷、憂鬱的愛、道歉、後悔。
是什麼人在向她的父親懺悔嗎?
如果是懺悔,又為何會用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