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3 頁)

車子重新上路，喬蘅說：&ldo;先送你去書社，我拿了行李就過來接你。&rdo;

後座的人不聲不響，喬蘅感到奇怪，&ldo;怎麼了?&rdo;

葆光說：&ldo;和你一起去。&rdo;

喬蘅把她帶到了自己住的公寓。

葆光杵在門口，一雙眼朝裡面打量，他住的房子有點小，很舊，不怎麼亮堂，但勝在整潔乾淨，像他這個人。

喬蘅說：&ldo;暫時住的，用不了多大。&rdo;

看她還傻站在門口，喬蘅讓她進屋，&ldo;先坐一會兒，我去收拾行李。&rdo;

他把她安置在唯一的單人沙發裡，去廚房裡拿吃的，冰箱只剩有酸奶和脆柿子。

再出來時，把一杯熱酸奶和一盤切好的柿子給葆光。

葆光吃著柿子，喝著酸奶，坐著看他在各個房間穿行忙碌。

這些年，他變化很大……

喬蘅收拾好出來，盤子杯子乾乾淨淨，顯然已經洗過。

不知被什麼地方觸動，他眼睛一陣酸澀。

&ldo;走吧。&rdo;喬蘅拖過行李箱，背上揹包，把門鎖好。

電梯壞了，他們走樓梯，樓道里狹窄，黑黢黢，暗沉沉，錯落的呼吸聲都顯得詭異。

葆光不住地往樓上看，腳下不禁走快了些，一不小心踩空下去，她嚇出一身虛汗，下意識抓住了喬蘅的衣袖，&ldo;喬哥。&rdo;

&ldo;走路不要東張西望。&rdo;看著捏在袖子上的手，喬蘅遲疑了幾秒，還是握住她手肘，牽著她下樓。

出了樓道，喬蘅問：&ldo;一個人住怕不怕?&rdo;

&ldo;有毛豆陪著我。&rdo;

聽懂主人誇讚的毛豆筆挺地走在身邊，傲嬌地晃了晃尾巴。

喬蘅掀了掀唇，&ldo;剛才你是不是叫我?&rdo;

他眸子裡蓄滿璀璨的光，溫暖純真，都讓人不忍騙他。

葆光只當沒聽見，借著餘光偷偷地瞄，在心裡默默地說：&ldo;我想叫就叫了。&rdo;

車子駛過一段鄉間公路，青山綠野，空氣清新，開闊的田地裡農民正在播種。

喬蘅把車窗搖下，&ldo;你看，他們種的什麼?&rdo;

葆光看一眼，&ldo;是菜籽。這裡的人大多吃菜籽油，鎮上開了幾家榨油作坊，只有一家是原始的榨油方式。&rdo;

喬蘅有點印象，他在一部紀錄片看過傳統榨油的片段，作坊工人用撞錘反覆敲打木楔，直至滲出油脂為止。在工業化時代，這份工作辛苦，效率極低，卻讓人欽佩。

喬蘅說：&ldo;我可以推動一百公斤以上的撞錘，你信不信?&rdo;

葆光在他身上看了一圈，明顯不信。

喬蘅笑了笑，不急於和她證明。

甘棠園位於積溪鎮的村落邊緣，是一座半舊的獨棟別墅，依山而建，臨湖而居，林木蔥鬱茂密，鳥語花香。與其說在別墅周圍植滿了樹，不如說在林中建了房。

喬蘅讓葆光進屋，自己搬行李。

葆光在門前輸密碼，門鎖已經換過，密碼沒變，門開了，喬蘅把行李一件件搬到客廳。

老宅帶回的幾個紙箱還在車裡，葆光幫著他拿一部分。

廚房裡灰塵飛揚，嗆得人難受，跟在他身後的葆光不知情，要往裡走，喬蘅伸臂將她攔在門外，推著肩帶出去，&ldo;先別進來，去看看紙箱裝的什麼。&rdo;

葆光沒事做，只好蹲在客廳拆箱子。

廚房和別墅主體相通，在